不懂武功,身邊保護著的人又遠在北國,也不知他們是否知道她還在世上,想來以楚祈的頭腦,也查出了她出事的真相了吧,會猜到她人就在東禺麼?
“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我為什麼還要送你回去?”卿蕭彧得瑟一笑,優雅地落座到了空位上,心情因上弦月的要求而無端愉悅了起來,他就等著這個女人來求他!看她還這麼囂張!
上弦月無語地撫了撫額,“你敢說你現在的行為不幼稚?你知道你現在的模樣像什麼嗎?”上弦月冷笑著望著座上的三人,見他們皆露出些許疑惑的神情,扯唇淡笑,“像糖葫蘆咬不嘴邊掉下地還要拼命去舔食的流氓!”清冽的水眸閃爍著冷冷淡淡的星光,似笑非笑的神情不覺讓人心生微懼。
卿蕭彧此時的可愛面容一時青一時白,等不來她的求饒反而等來了更甚一分的冷諷!
“把你的外袍脫下來!”上弦月也不指望這三人能把自己送回去,和他們耗著也只是浪費時間罷了,倒不如自己想辦法離開!
卿蕭彧微微一愣,要他的外袍做什麼?但還是依言脫下了華麗外袍遞給了她。
座上的三人驚待著看著上弦月一系列地動作,差點忘了呼吸!
上弦月接過了卿蕭彧的外袍,面無表情地脫下了自己身上的外紗,肩上的凝雪肌膚只在空氣中透露了一瞬,上弦月快速地穿上了卿蕭彧的外袍,完全罩住了裡面的紗裙,因為身形差別有些大,上弦月唯有把袍子上的帶子系的緊了點,因她一直不喜愛繁瑣的髮髻,所以她的長髮只需拔下那支玉簪便飄然散落,恍如仙子。
上弦月從自己脫下的外紗中撕扯下了長長的絲絛,迅速綰起了長髮,一個翩翩佳公子就這樣恍然出現在了他們眼前,因清麗的臉蛋毫無裝飾,白皙的肌膚吹彈可破,白裡透紅,儼然出塵如謫仙的天外仙人。
卿蕭彧等人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上弦月已然頭也不回的開啟門毫無表情地走了出去。
良久,幾人才回過神來,這女子的大膽驚世的行為顯然駭住了他們三人,女人在他們面前脫衣解帶的戲碼他們當然是見得不少了,但是脫得那麼自然,那麼幹脆,還眼無他人的女子,他們還是頭一遭遇到!而且,女扮男裝從這離開的辦法居然也能讓她想到!
卿蕭笠傲然的眼眸閃過一抹精光,眼裡掩不去對上弦月剛剛這一番行為的趣味和訝異,本以為彧提出難題困著她是想要看她求饒出醜,繼而羞辱她一番,卻想不到她竟是這般的玲瓏剔透,想出了這樣一個法子。
“哎!我的衣服!”這時,卿蕭彧才想起自己的外袍被上弦月給穿走了,幸得他的一身服飾也穿得繁瑣,即便少了一件外袍也看不出什麼問題,只是卿蕭彧心底有股強烈的念頭,就是不想讓她走!在外遊蕩了那麼久,頭一回遇到這麼有趣的人,怎麼可以那麼輕易的放她走!這樣想著,卿蕭彧的身影也從窗外消失。
“是個有趣的女子。”一直默不作聲的尉遲霖漠然開口說道,平淡的語氣聽不出情緒,更察覺不出話語中深層的意味。
平淡的一句話卻讓卿蕭笠微微挑眉,“怎麼,你對她有興趣?”尉遲霖一向不近女色,即便把天下第一美人脫光擺在他眼前,他依然可以眼角也不抬一下安靜的吃著他的飯,也從未聽他提及過哪個女子,跟別提是稱讚了,如今居然破天荒稱讚一個女人,很難讓他不懷疑。
尉遲霖淡笑不語。
“喂!等等!你站住!”卿蕭彧生氣地看著前面越走越快,最後居然為了撇開他拐進了小巷的上弦月,一提氣,卿蕭彧已然降落到了上弦月的面前,等著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可恨女人,居然他一邊叫她一邊跑!
上弦月再一次痛恨自己為啥就學得聰明一點,學一學輕功呢!三番四次地虧在了輕功上,她這輩子與輕功犯衝!
“還有什麼事,一次性說清楚,我相公還在家等著我回去呢!”上弦月眉眼間真的浮上了絲絲著急,沈玥硯現在肯定是得到訊息了,可能也在找自己了,再不回去事情就會鬧大了,要是累著了子萱受罰就內疚死她了!可這個男人怎麼就不肯放過她呢!
卿蕭彧聽到上弦月說相公兩字時先是一愣,只覺心裡有些不舒服,“你有丈夫?”沒想到她居然已經嫁人了!心底升起一股淡淡的失落。
“是的!”嫁的人還不止一個呢!
“可你沒有挽髮髻!”卿蕭彧想起了剛剛上弦月頭上分明就是未曾出閣女子所綰的髮式,根本就不是嫁作人婦的婦人髻,篤定上弦月肯定是在騙自己,心中的失落和不悅霎時消散。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