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崖山的暗衛覺得驚悚無比,他們可是經過了多少刀光血影的訓練,可饒是怎樣可怕,也未曾把生命付託在一椅上!隨時掉落到有萬人慌的千尺崖下!
可,椅上的那個女子雖是被下了軟骨散,動彈不得,但她的臉上並無半分恐懼之色。。。。。。。那是要有怎樣的魄力啊!
楚祈、閻浠、沅離笙、朗以逸、四公子,殊箋、芊絨和剛在崖角處遇到的沈玥硯、子桓,以及快馬加鞭趕到的卿蕭觴,卿蕭彧他們攀上崖峰看到的就是上弦月被困在了崖山之外的高處,一動也不動,不用想,應該是被下了藥,崖邊沒有一個防衛的人,因為誰都看得出來,即使不用守著,上弦月此時的處境也是無比的危險,不可能貿然上前去救她,更何況,他們早就發現,整個崖山都是秦茯苓和卿蕭笠的人。
“呵。。。。。你們還真準時啊。。。。。上弦月,這麼多的人中之龍為了救你,可是全到了,是不是很感動呢。。。。。”秦茯苓緩步從暗衛中走出,身後跟著一臉狂肆的卿蕭笠,在看到楚祈時,秦茯苓眼中的愛意一閃而過,但當她視線落在毫無反抗能力的上弦月時,心情無比的愉悅,只要她手中的匕首一出,這個女人便會永遠消失,千尺崖,從沒有掉下了,還能活!
上弦月雖然渾身無力,但還是能說話,她慵懶一笑,仿似很享受這樣的高處倚躺,眨著眼眸,掃過滿是擔心的他們,心底一陣暖流淌過,視線落到神色淡淡的秦茯苓身上時,笑意更濃,“是很感動,這個多虧了秦小姐你呢。”
“秦茯苓,你要怎樣才肯放了月兒?”楚祈聽到上弦月正常的回話,知道現在她暫時並無受傷,才微微舒了一口氣,但月兒此時的位置確是那麼危險,倘若不及早救下,不知道那搖盪的青藤會不會不受力,雖然是靈藤,可椅上的月兒,他不想月兒身處任何危險的可能,更何況,月兒下面,可是人人懼怕的千尺崖!一落崖底,屍骨難存!
秦茯苓聽到那讓自己一直迷戀到心疼的清冷聲音在喊出了她名字時,怔怔地望向了眼中只剩下了躺在危險處的上弦月的楚祈,許久忘了言語,直到被身後的卿蕭笠輕輕一扯袖,才恍然大笑,“呵呵。。。。你喊我什麼,呵呵。。。。。師兄,從什麼時候開始,茯兒在你心中就沒有一點位置了?是那個女人出現之後嗎?”如果說前一刻的秦茯苓還是不甘的話,這一刻,她已仇恨上天,上弦月,必須死!
楚祈不著痕跡的皺了一下眉頭,“說你的要求吧,要怎樣才會放了月兒?”
“我要你們帶的東西呢!七色石換一個上弦月,你們覺得值的話,我們便以此做交易!”秦茯苓深深地凝望了楚祈一眼,溫婉的眼眸倏地冷了起來,就算他們不交出來,崖山上全是她和卿蕭笠的人,多虧了上弦月這個女人,他們果然一個侍衛也沒有帶,即使他們武功再高,也敵不過重重的圍殺!更何況,上弦月這個籌碼還在她手上!
“秦茯苓,你把我放在這個地方,就是為了換得幾塊爛石頭麼?”上弦月在他們正要掏出七色石之制突然開口說。
“你該感到高興,區區一個上弦月卻能召集了聞名天下的七色石!”秦茯苓嗤笑著,眼裡全是恨意和輕蔑,待拿到七色石後,第一個死的必然是上弦月!
上弦月輕笑,“你這是為了七色石,還是要在我身邊奪回楚祈呢?別忘了,他心中可是早就沒有你呢!”
眾人疑惑,弦月這番話分明就是在激怒秦茯苓,難道她就不擔心秦茯苓一個生氣,隔斷了青藤麼?可是,弦月為何要這樣說!在這個時候,難道她卻要和秦茯苓爭風吃醋?!
顯然,上弦月這一舉,華麗麗地被認為是因為楚祈而和秦茯苓爭風吃醋起來了!而且,很不適時!
果然,秦茯苓眼中的仇意更重,恨意更濃,“你就這麼想死嗎?”
“秦茯苓,若你敢傷害月兒半分,我這一次絕不心軟!”楚祈冷冷地發話,緊揣的手一直沒有鬆開。
身側的人也都整裝待發,隨時準備迎戰,但他們心中都有一個共同的目標,就是,先得營救那個不知死活在懶懶的笑著的女人!
秦茯苓百孔千瘡的心又仿是狠狠的補上了一個重擊,她不可思議地望向冷眼看著自己的楚祈,想要從他眼中找出一絲當初的柔和,可是,沒有,一丁點都沒有,冷,無邊的冷,恨,遍身的恨,上弦月!都是上弦月!月兒?呵呵。。。。。突然,秦茯苓寬鬆的長袖中露出一把鋒利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向掛著藤椅的青藤掃去。
“月兒!”楚祈他們想要擊下那匕首已經是不可能了,崖山上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