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他也難持其咎!
“我知道了,她是不是有什麼話讓你帶給我?”楚祈淡淡地應著,今日的茯兒不再是昔日甜甜喊他師兄的茯兒了,師傅說得沒錯,終有一天,他會完完全全的把茯兒從他生命中抽離,是的,在她選擇傷害月兒那一刻開始,在他眼裡,茯兒已逝去,如今在他面前的,只是秦茯苓,一個傷害過他心愛的人的狠毒女子,上一次放她,是還了師傅多年以來的教導,那天開始,他們就再無瓜葛,這一次,月兒受多少苦,他就要傷害她的人受上十倍,千倍!
荊霜敬佩地望了楚祈一眼,主子就是主子,果然精明,“茯姑娘讓屬下轉告主子,五天後在千尺崖見,到時會讓主子您看到您想見的人,而且,是完好無缺,所以,在這五天裡,讓您不必費力去尋查些什麼,最後,她讓您前往千尺崖時不要忘了帶上紫玉石,還有,閻莊主的黑玉石,否則,王妃將會葬身在千尺崖。”荊霜一口氣把秦茯苓在離去前落下的話說與楚祈,眼看著楚祈的臉一點一點的冷下來,直到聽到王妃將會葬身千尺崖時,他很清楚地感覺到主子身上迸發出從所沒有的冷意。
閻浠靜靜地聽完荊霜稟上的訊息,眼神漸漸冰冷無比,看來,秦茯苓以前的溫婉賢淑也不過是障眼法,迷了眾人的眼,這個女人很不簡單哪,從小到大,他們從沒懷疑過她,只是因為祈身邊出現了弦月,祈愛上了弦月,棄了她,所以她因愛成恨嗎?她擰捏得挺好的,劫了弦月來逼他們交出七色石,只是,她一個女子搶奪七色石有什麼目的呢?若是為了祈,更不應該用這樣的方式吧,上一次她已經做錯了一次,難道這一次是想要讓祈更狠一點嗎?這麼多年了,秦茯苓,你還是不瞭解祈。。。。。閻浠在心底冷笑,懂得利用弦月來作賭注,可以說,她很聰明,捉住了關鍵!
“傳令下去,撤回所有的搜尋!浠,五天後,我們一同前往千尺崖吧,應該能見到不少的熟人。。。。。”楚祈聲音幽冷如寒夜,蕭瑟似冷風,抿唇冷笑,他說過,不會再讓月兒有再次受傷的機會,同樣的,他們絕不會有機會去傷害月兒!要七色石是吧,那他就雙手把七色石奉上!把他們曾經對月兒的傷害一次性討回來!楚祈眼眸甚冷,似滲了冰的高峰一般,不帶一絲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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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禺
正在批閱著奏摺的沈玥硯突然冷然地抬頭,沁寒的視線斜向跪下的子桓,手中的筆狠一飛出,落到地上發出了讓人提心的冷冽響聲,只見沈玥硯溫潤如斯的眼眸驟冷無情,清潤的嗓聲也摻夾了濃郁的冰冷氣息,“子桓,把話清楚的再說一遍!”
跪在冰冷地面的子桓打了一個冷顫,他是第一次太子這樣生氣,他就知道,每當涉及月姑娘的事情,太子都會失控,子桓有些後怕地再開口道:“剛剛有人前來沈府,讓屬下轉告殿下,月姑娘已被挾持,讓殿下五天後趕到北國的千尺崖,而且,要帶上藍玉石,否則,五天已過,世上就再無月姑娘這個人。。。。。”話說完,子桓大氣也不敢喘一下,他知道,殿下身上的冷意更重了,像極了索命的冷王般,平時溫潤翩翩的如玉公子已早不見蹤影。
沈玥硯長手猛然一揮,檀木桌上的筆墨紙硯全然掃落到了地上,霎時,寬倘的地面上立即亂成了一大片,空氣中更是瀰漫了緊張蕭寒的氣息。子桓低下頭更是不敢抬一下,殿下生起氣來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也不知道是那些缺德的人劫走了月姑娘,分明就是要挑起殿下的怒根嘛,哎。。。。。殿下才剛認祖歸宗不久,突然要前往北國,還要去營救別國的王妃,最重要的是,還要帶上藍玉石,這不是明擺著地明搶嗎?哪帶這樣的道理!
“備馬!”沈玥硯衣袂撅起,帶起一片冷氣,凍僵了整片凝固著的空氣,溫潤如玉的臉容只見怒氣與冷意,邁出的腳步大而快,彷彿不想浪費一分一秒,楚祈,你為什麼不好好保護她,這是要給機會他去爭取回月兒嗎?為什麼又要讓她置身於危險當中!沈玥硯緊皺起地清眉沒有一絲鬆開的意思,一想到上弦月此時正處於危險中,他便來不及思考是什麼人,甚至想立刻把藍玉石遞上,只求換得她的平安。
子桓一驚,太子若是此刻匆匆離去,還是前往北國,要是讓有心人落下了口實可怎麼辦!子桓趕緊跪在了沈玥硯的面前,急急的道:“殿下,請三思!”此時絕對不是出宮遠赴北國的好時機,最起碼也要得到皇上的准許啊!雖然皇上對殿下關愛有加,是其他皇子公主無法比擬的,但是,畢竟皇威還在啊!
沈玥硯本是急怒,既擔心上弦月此時的處境,又惱那些人屢次傷害她,怎會再有心思去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