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章
“弦月,弦月?”楚祈看著陷入昏迷的上弦月,眼中閃過一抹異樣,橫抱起她,躍上了馬,帶上了閻寒野,飛快賓士著。她身上的傷不能再耽誤了。。。。。。。楚祈並沒多想為何自己會這樣緊張上弦月的傷勢,現在的他,只有一個念頭,他不希望她死。
祈王府
整整一個上午的時間。
還算寬大的雲清院的一個庭院裡此時正瀰漫著一股沉鬱的氣氛,一間設計莊美的房間外站著好幾個人,放眼看去,這幾人竟是長得都是人中龍鳳!只是,他們的目光都時不時投向那間華美不失素意的房內,只因房門緊緊閉上,他們只能在門外投放擔憂的眼光。
離房門最近的是一個紫衣攏身的清冷男子,他面若寒竹,遺世獨立,深如漩渦的墨色夜眸緊緊望入房內,仿似,只要定定看著,他便會能目穿入內。
緊跟著紫衣男子後面的是一個身穿綠衣丫鬟服飾,年約十五六的小丫頭,此時,她清秀的小臉盡是焦慮,不停跺著腳,焦急的眼神不停投向房門,好像下一秒她就忍不住要衝進去似的。
咿呀,門開啟了。
也仿是開啟了他們等待的心門。
“吳太醫,她的傷勢如何?”楚祈在門開啟之時就立即上前,輕詢上弦月的傷勢。
被喚作吳太醫的老者,恭敬向楚祈一鞠躬後,便回道:“王爺請放心,王妃的傷勢並不是很嚴重,再加上王妃身子本不是嬌弱,所以悉心照料一段時日,便可完全康復了。”
“嗯,逾,去跟吳太醫去開藥。”細細吩咐清楚後便向房裡走去。
臉色依舊蒼白無血色,血衣也早已喚丫鬟換掉了,俯躺在雕木大床上,上弦月緊皺著清秀眉頭,雙眼也是緊閉著,看樣子,應是睡了,只是,睡得不太安穩。
楚祈輕撫過上弦月雪白的臉龐,眼底快速閃過一絲心痛,那常揚起迷人笑容的菱唇,此時蒼白緊抿,她不該是這樣安靜躺在床上的,她該是每天開心地笑著,歡顏著的。清冷如寒竹的俊臉有著難以讀懂的沉思,修長清瘦的手輕撩上弦月額前的髮絲,眼底,有著他看不到,讀不了的,溫柔。
朗以逸凝望著如今靜躺在床上,不再巧舌如簧地用言語攻擊人,目光落到她緊緊蹙起的秀眉,心底突然有種衝動想把傷她的人千刀萬剮!念頭一閃,卻讓他自己也吃了一驚,他,怎麼倒憐惜起這個口出惡言的女人了。。。。。。。。。
“爹,她怎麼還沒醒?”一道溢滿著急小小的幼嫩聲音在這靜溢的空間響起,同時打斷了各有心思的幾人。
“小鬼。。。。。。姐姐我早就醒啦,那麼高分貝想嚇得姐姐來個內傷啊!”上弦月輕輕睜開了眼睛,一如依舊的清切澄亮,只是蒼白的臉容宣示著,她依舊虛弱。
楚祈無奈地看著她,她真是體虛言不虛哪。。。。。。。不過,還有精神耍嘴皮子,那證明她自己能熬得過去。
閻寒野小俊臉霎時紅了,他都記不清這是有史以來第幾次被她氣到臉紅了,不滿的看著她:“哼,醒了也不吭聲!”
小鴨子還嘴硬!上弦月揚了揚那無血色的菱唇,懶懶地說:“誰說了醒了的人就不能閉目養神啦?小鬼,常識不過關哦,不過你放心,從此以後有我這個聰明絕頂的姐姐老師,相信你以後的前途無可限量的,呵呵~~~”一想到把這個小冰塊打造成陽光小子,她就笑得偷腥。
“笨死了!”小寒野故作不屑的一撇嘴。
“唉唉唉。。。。。。。。”上弦月假裝惋惜地搖搖頭,“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
“你!”小寒野有一下氣紅了臉。
兩人旁若無人的打鬧卻讓朗以逸他們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小野他。。。。。。。居然還會一次性說那麼多話!而且對方還是一個女人!小野不是從不讓女性動物接近他的麼,怎麼就因為她為小野當了一劍,他就卸下防備了麼?想當年,他可是努力了很久才讓得小野跟他說上一句話!還是一句:無聊!
“王爺,上,上將軍到訪。”一家丁戰戰磕磕的步履不穩走了進來,上將軍生氣的樣子可真恐怖。。。。。。。
“月兒!月兒!”家丁話剛落,一道威嚴而弘厚的桑聲隨著一陣沉穩卻急促的腳步聲而至。
紋繡黑線牽連的雕紋虎紋上衣,腰佩光滑透亮銅圓青玉,腰側橫掛玄青劍,濃眉劍眸,即使滿眼擔憂也無法讓人忽略掉他渾然天成的威嚴,不愧是北國第一將軍!
目光炯炯落到了床上臥躺的纖弱身子上,一直鏗鏘熱血的一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