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就謝天謝地了。
“媽媽,我什麼時候才能有名字?”寶寶問。
“呃,還要再過幾十年,等你滿三百歲酒可以有名字了。”水後奧維亞回答。
“那……那你們給我取名叫藍歌,好不好?”寶寶期待的望著父母。“藍歌?為什麼?”水後奧維亞不解。
“我就要叫藍歌嘛。”寶寶撒嬌。
“不行,我都為你想好名字了!”水皇藍海立刻搖頭,“我已經決定了你以後就叫藍寶。”
“我不要!”寶寶立刻不依,藍寶?這名字聽起來好奇怪。
“親愛的,你取的名字真難聽。”水後維亞一腦袋黑線下滑,“咱們寶寶應該叫藍貝才是,她是咱們的小寶貝。”
“藍貝?那算什麼名字?要麼……叫藍珠?藍色的明珠,你不是經常說寶寶是我們的掌上明珠嗎?”水皇提議。
“那根本是珠子的名字吧?”水後部統一,“還是叫藍貝吧。”
“不行,藍寶。”
“藍貝。”
……
“我都不要——”寶寶最後哭鬧起來,“我要叫藍歌嘛,我就要叫藍歌——”
寶寶的哭聲是出了名的魔音穿腦,一聽到自己的掌上明珠開始哭鬧,水皇與水後夫妻倆立刻舉手投降,“好好好,就叫藍各,就叫藍歌,求求你別哭了,小祖宗啊……”
於是,幾十年後,在水元素精靈公主滿三百歲的那天,正式去名為藍歌。
也許是因為有著水皇與巫女族長奧維亞水後的血統,雖然藍歌是混血的極冰皇者,可是她非但沒有喪失駕馭水元素的力量,反倒在水系皇者真言的學習上展露驚天的才華。年紀輕輕,不僅熟練掌握水系皇者真言,甚至能使用“縱海”這項真言——那時水皇獨有的招式。
在她滿九百歲的時候,水後將屬於藍歌的水珍珠交給她,開始正式訓練她成一名靈魂精靈戰士。
她繼承水後的美貌,繼承了水皇的才華,她有著蔓延大海幾千海里餘音不絕的天籟之聲,還有著天不怕地不怕的任性脾氣。於是“闖禍公主”的名號遠播六元素生物界,最後擾亂祭奠的她在族人不滿之下被水皇封在元素牢籠裡流放出去。
“為什麼我不是純血就不能唱歌?我明明比她唱得好!”被巡海衛隊捉拿住的藍歌瞪著一雙海藍的眼望著自己的父親,“這是誰規定的?血統能代表一切嗎?”
“藍歌,你擾亂祭奠,還不知錯嗎!?”水皇被氣得快冒煙了,自己怎麼養出這樣頭疼的女兒?她小時候明明不是這樣的啊,小時候的她多乖啊……怎麼越大性子越刁鑽?
“知錯?我的血統是你和母后給我的,我又有什麼錯!”藍歌不依不饒,“告訴你們,我最恨別人拿我的血統做文章,你們以為我還是以前哪個被人家嘲笑血統不純就只會躲在角落裡哭的傻丫頭?!想再欺負我?你們做夢去吧!”
藍歌的聲音消逝在水元素牢籠之中,水皇心力憔悴的揮揮手,“把元素牢籠帶出海域,隨便放到哪兒都可以。”
“陛下!”夏姆趕緊求情,“陛下,萬萬不可啊……藍歌公主罪”
“她都快把都城攪成一潭渾水了,我再也不處罰她,難道還留著她把皇宮拆了嗎?”水皇瞪眼睛。
夏姆噤聲了,水皇說得沒錯,公主的性子又烈又任性,根本沒人管得住。
“夏姆,送藍歌流放也好,她鋒芒盡露,這一方都城太小,容不下以後的她。”水皇嘆了一口氣,“她的道路,讓天空之神來決定吧。”
面對小水那雙海藍色的眼睛,遊鱗怔住了,那張哭泣的臉,那表情,那眼神,喚醒了塵封在他心底的海藍記憶。
“寶……寶?”遊鱗不可置信。
自彩海一別,他和寶寶千年未見,他忙於往返在兩座都城之間,寶寶也沒有音信,每當他風塵僕僕的回來,看到遊音和小夥伴們在珊瑚中游戲,他都會想起曾經躲在珍珠蚌後面,腫著眼睛小心翼翼的瞧著他的寶寶。
每次當他遊過那片礁石區,總會有一種錯覺——他聽到了寶寶當年的歌聲,那雙藍得明亮的眼彷彿湛藍的海洋,包圍著他,溫暖而有生機。
漸漸的,他不再是曾經驕傲的少年,一年又一年,他臉部的輪廓剛毅了,一雙眼睛少了愛玩的頑皮,多了一分沉穩。由於常常往返兩座都城,再危險的外海,疲倦的他也曾遇襲過,也曾癱倒在礁石之上,也曾迷失自我。
可是,總有一個聲音,唱著那回響在海中的優美歌謠,引導著、提醒著他歸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