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樣了。不過,對於我來說也沒有什麼大的影響,因為過去的事情我已經不記得了。”
莊錦瑟的心臟突然加速,耳鼓轟隆中她聽見朱嘉義說:“記不得是在哪裡出的車禍,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出的車禍,母親深怕我出意外所以制止別人告訴我事情的真相。但是Jimmy說,我好像是在藕亭出的車禍。”
莊錦瑟霍地站了起來,朱嘉義抬頭看向一臉震驚的莊錦瑟,他慢慢的說道:“我的母親前年夏天過世了,我想了又想才決定到藕亭來找回我的記憶。莊小姐,第一次見你時就覺得特別親切。也許我從前見過你……”
莊錦瑟結結巴巴的打斷了朱嘉義的話:“你,那你,有沒有從前的照片?”
朱嘉義苦笑著搖頭:“我母親很保護我,或者說是太關心我了。所以她將我之前的照片和資料都銷燬了。我甚至不知道我在哪裡唸的小學和大學。富貴之家從來多是非,我原先的經歷也許太不愉快了,母親不想我記得也在情理之中。”
莊錦瑟緊緊地握住手中滾燙的玻璃杯,她不敢相信,太近似的經歷了,難道朱嘉義就是祝家明?
朱嘉義疑惑的仰頭看著莊錦瑟:“對不起,我不該說這些話的,你嚇到了吧?”
莊錦瑟搖搖頭:“沒有的,我沒有。”
朱嘉義皺眉道:“可是你站起來了,你要走了嗎?”
莊錦瑟猛地又坐了下去,她顫抖著雙手的將手中的茶杯放在了茶几上。朱嘉義不解的問道:“你沒事吧莊小姐?我在這邊一直都沒有朋友,所以一見了你就說個不停,很抱歉,……”
莊錦瑟打斷了朱嘉義的道歉,她很肯定的說道:“我沒有嚇到。我是因為想起一個朋友了,他和你的經歷很相似。”
朱嘉義釋然了,他點點頭說道:“這樣啊。和我經歷很類似,也出過車禍嗎?”
劇烈的剎車聲和撞擊聲驟然響起,莊錦瑟失態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朱嘉義急忙搖動輪椅趕到莊錦瑟身邊:“你沒事吧?你哪裡不舒服?”
莊錦瑟慢慢的鬆開手掌,冷汗淋漓的她疲憊的搖了搖頭:“我那位朋友出車禍的時候,我就在他的身邊。”
朱嘉義自責的說道:“太抱歉了,我不該和你說車禍的事情的。你喝點茶吧。”
朱嘉義將茶杯重新放到了莊錦瑟的手中:“溫度正好,喝茶可以穩定心神。”
“謝謝。”莊錦瑟將杯子送到唇邊。
朱嘉義說道:“我們換個話題吧。”
“好啊。”莊錦瑟應道。
朱嘉義笑著說道:“我很喜歡藕亭,這裡的人都很好相處。我也去過少年宮那邊看過,我就是聽那邊的保安說起你父親的武術培訓班的。你父親在藕亭享有盛譽。”
莊錦瑟連忙否認道:“您太客氣了。我爸爸也沒有什麼的,藕亭是小地方,所以別人的話難免誇大了一些。”
朱嘉義說道:“我很享受這裡的氣氛,很友好很自由很平靜。藕亭很適合我這種改過名字重新再來的人。”
改過名字重新再來?驚訝太多,所以莊錦瑟一驚之下直接說道:“改過名字重新再來的人?你改過名字嗎?”
朱嘉義的神色突然變得慘痛:“是。我母親在父親過世後被趕出家門,我也是在那時出的車禍。雖然母親不準別人告訴我,但是我的舅母們還是很樂意點醒我的。之後,母親便幫我改了姓名。”
莊錦瑟的直覺告訴她,朱嘉義就是祝家明。
她呆呆的問道:“你認得一個叫唐宋的人嗎?”那年夏天,唐宋帶著自己的堂姐唐仁和表哥祝家明來莊錦瑟家學武術。莊錦瑟清楚的記得自己初見祝家明時的情形,那天她像往常一樣用武術使力的巧勁兒炒著菜,突然耳邊傳來一聲清亮的口哨聲。
莊錦瑟側轉過身子,看見的便是祝家明漾滿了桃花的笑臉。
朱嘉義冷下面孔說道:“我當然認得他。他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我父親背叛婚姻的見證,我母親被逐家門的因由。”
莊錦瑟聽見自己撲騰跳動的雜亂心跳,她艱難的問道:“你記得?你不是說你失憶了?”
朱嘉義的嗓音是難得的冷冽:“不用記得,我的親戚們一遍又一遍的對我說起。”
淚水在一瞬間湧上了莊錦瑟的眼眶,她忍了又忍才沒有痛哭出聲。
祝家明是在莊錦瑟眼前出的車禍。很長一段時間裡莊錦瑟都不能閉眼,只要一閉眼,她的眼前便血色瀰漫。
曾經她以為,這一輩子她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