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春目光掃處,心絃為之一顫,院地中交叉疊堆著十具屍體,到酒樓傳“桃花女”口訊的漢子也在其中,兩人把屍體堆上。
然後尋來些破板廢料,引火焚燒,等烈火完全掩蓋了屍體,兩人再加了些木料,這才離去。
離了女蝸廟,來到大道邊,武同春止住腳步,道:“白姑娘,請告訴下,‘黑紗女’到底準備如何對付在下?”
白石玉顯得有些莫測高深地道:“誰也不知道她想做什麼”武同春挫了挫牙,道:“你應該很明白,只是不肯告訴我……”
白石玉故意轉開話題,道:“目前我們得先公後私,‘天地會’與‘流宗門’,勢同水火,隨時會發生虎狼之爭,除魔衛道,此正其時。”
武同春吐口氣,道:“不必顧左右而言他,除魔衛道當不會影響你現在說幾句話。”
訕訕一笑,白石玉道:“我說過我不知道,你逼我有什麼用?”
武同春絲毫不放鬆地道:“至少,你得告訴我“黑紗女”的來歷。”
“時辰還沒有到!”
“你是鐵了心,什麼也不說。”
“隨你怎麼講,反正我不能說。”
“荷花是她的侍婢,對不對?”
白石玉目珠連轉,久久才道:“這點我不想瞞你,你說對了!”
武同春全身一顫,感到有些暈眩,期期地道:“那……那……”
白石玉道:“那什麼?”
對方是女子,武同春不管怎麼樣也說不出口,這樁事,白石玉很可能知道,但,實在無法說出口。
白石玉沒追問下去,只淡淡地道:“不便說就算了,我不一定要知道。”
就此刻,突然傳來“黑紗女”的聲音道:“武同春,不管作多大的犧牲,不管什麼代價,我只要你活下去。”
武同春慘然一笑道:“要讓我活下去承受折磨?”
“你知道就好,所以你不必存什麼感恩之心。”
“很好,在下誠心接受任何折磨,不管是什麼,全加在我的頭上吧!”
“你麻木了?”
“可以這麼說,因為我的心早死了,活著的,只是一副軀殼,如果說還有一點沒死,那就是心願還沒了,心願一了,我就會實行我的諾言。”
“以死贖罪?”
“不錯!”
“我等著這一天!”
“不會太久的,現在,請勞駕道出身份,可以麼?”
“到那一天,我會告訴你,你也可以看到我的真面目。”
武同春打了一個踉蹌,“黑紗女”為了替凝碧討債,竟然不惜用身體來為自己解禁,這簡直不近人情,她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突地,腦海裡浮現出遺珠的面影,他內心不由起了痙攣,他不但虧欠了妻子也對不起女兒由於當初的誤會,他的態度與行為,深深傷害了一個幼弱的心靈,想著,忍不住脫口道:“能讓我父女重新生活在一起麼?”
“不可以!”
“這……為什麼?”
“由為她心裡沒有你這個父親。你不能否認,你沒有關心過她一天,你也明日,她是在什麼環境中長大的,她有什麼錯,生下來就得受這種罪?”
“不要……說了!”
“是你自己提起的!”
“至少……讓我見她一面……”
“她不願見你!”
這句話,像一支利箭,穿透了武同春的心,他痛苦地大叫道:“黑紗女’,你太過分了吧!”
“你不過分?”
“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