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說法呢?”
“我在問你!”
“天下事,一了便是百了,在下不願再去想別的,現在請讓開!”
“要解脫到別處,此地你不配。”
武同春狂聲道:“‘黑紗女’,你是意猶未盡,認為折磨我還嫌不夠,是麼?”
“黑紗女”冷酷地道:“隨你怎麼去想。”
武同春氣得發昏,大叫:“我不必想,我什麼也不要想,‘黑紗女’,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太過份了,任何人,即使犯了天大的錯誤,死,總可以贖罪了,我虧欠凝碧,她是我妻子,你是誰?以什麼立場折磨我?我為什麼要忍受……你滾開!”
“黑紗女”不為所動,連腳步都不曾移一下。
武同春陡地抽出霜刃,暴睜雙目,望著墓碑,歇斯底里地道:“凝碧,你等這一刻已經很久了,是麼?我是不配再跟你在一起,可是……我要來向你贖罪……這是我應該討付的代價……”
葉通一聲,雙膝跪了下去,霜刃一磺,勒向喉結。
黑影晃動,霜刃墜地,武同春窒住,血液也似乎突然停止執行。
“黑紗女”已站到墓側,冷酷如故地道:“武同春,你忘了一件大事!”
口唇抖動了半晌,武同春才迸出聲音道:“什麼大事?”
“黑紗女”道:“凝碧生前,最怕見紅,你不能當她的面流血。”
這倒是千真萬確的事實,凝碧怕紅,這一點無法否認,武同春用手抓著地上的泥土,淒厲地道:“那你要我怎麼辦?”
“黑紗女”道:“我早已替你想好了,這裡有一顆藥丸,藥效迅速,沒有痛苦,可以幫助你解脫,拿去!”
說著,脫手把一個小紙團拋在武同春腳前。
武同春撿了起來,開啟,是一個龍眼大的白色丸子,抬頭道:“芳駕設想的極是周到,在下十分感激。”
正要把藥丸納入口中,“黑紗女”抬手道:“且慢,還有件事你在死前必須交待”
武同春咬著牙道:“又是什麼事?”
“黑紗女”道:“你的身後事。”
全身一顫,武同春慄聲道:“還有什麼身後事?”
“黑紗女”道:“你死後,當然不能與凝碧同穴,你準備如何善後,總該有個交代?”
武同春眼前一黑,差點趴了下去,在最後的片刻,所付的代價差了一絲絲也不行,非要補足不可,憤極而慘笑道:“‘黑紗女’,在下的臭皮囊,可以拋在此地,任由腐化,也可棄之荒野,膏虎狼之吻,我……還在乎什麼?還能奢求什麼?”
說著,字巴藥九塞入口中吞下。
“哈哈哈哈……”“黑紗女”狂笑而去。
武同春膝行到墓碑前,手擾墓碑,夢吃似的道:“凝碧,我快要來了,你……不要拒絕見我,如果有比死更重的贖罪方式,我一定會選上,可是眼前沒有,凝碧……”
他轉過身,背倚墓碑,盤膝閉目,等待那最後的一刻:一股熱浪,自丹田升起,循經脈流竄,攻向心脈,週而復始,本身有如火焚。
武同春心想:“這是什麼藥丸,竟有這種奇突的反應?嗯!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