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音女”扶著童光武退離圈子。
真正決生死的時辰到了,武同春鼓上步,返向天地會主,咬牙道:“拔劍!”
凌人的氣勢,使天地會主下意識地退了一步,繼之哈哈一笑道:“現在我們一對一!”
武同春切齒大叫:“當然一對一,在車輪戰之後!”
天地會主蒙了面中,不知他老臉紅是不紅,又是一個哈哈道:“本座說過,你將死得很慘!”
說著,長劍緩緩離鞘。
武同春此刻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他知道自己的機會微小的近於沒有,天地會主的功力,當然在童光武與黑衫老者之上,殘春的高手,仍有出手的餘力,而他自己已真元大損,近乎強弩之未。
雙方亮出了架勢。
武同春拼聚所有剩下的內功,以圖搏命。
空氣緊張到無以復加。
場面靜得可以聽到每個人的呼吸。
“呀!”慄耳的喝聲起處,劍刃交擊,發出一陣連珠密響,武同春退了三個大步,天地會主絲風未動。
乍分倏合,天地會主欺身上步,又攻出一劍,勢道之強,駭人聽聞。
武同春連續劇戰,沒有喘息的機會,真力一時無法恢復,但他不能不搏命,死,也要死得像個武士,當下拼聚殘餘,盡全力封去。
又是一陣刺耳的金鐵交鳴,武同春再退。
天地會主右手劍不收,左掌疾劃。
陰風襲體,直鑽心脈,武同春晃了兩晃,一陣天族地轉,他咬唇硬撐住,心裡有個聲音在大叫:“我不能倒下,我不能倒下……”
天地會主狂笑數聲,道:“‘冷麵客’,本座說你不自決,將死得很慘,現在要兌現了。”
武同春的劍仍橫地保持出擊之勢,但他心內明白,再不能承受一擊了,心脈正遭受陰寒之氣衝撞,痛苦難當,由於內元虧損過矩,心脈失去了強固。
他沒有答腔,牙關咬得死緊,他已無力作口頭之爭。
當然,換了任何一個高手,早就倒下去,他是靠深厚的根基,和無匹的意志力在支撐著。
天地會主右手劍平擊,緩緩遞向武同春心窩。
武同春視力已經模糊,他看到遞來的芒影,卻無力封擋。
不甘束手待斃,武同春狂吼一聲,手中劍猛劈出去,光攻不守,這是拼命,然而,強弩之末,不足以穿魯縞,沒抱任何希望,只是為了不能不出手而出手。
天地會主閃退。
武同春栽了下去,掙起,又倒下。
傷殘的高手圍了上前。
天地會主陰沉的道:“了不起的奇材,如能為我用,將有一番作為,可惜……非殺他不可。”
黑衫老者道:“現在就殺他?”
天地會主懾人的目芒朝黑衫老者一掃,道:“右護法的意思是……”
黑衫老者躬了躬身,道:“會主不是要追查武少堡主的準下落麼?”
“魔音女”介面道:“姓武的已經不在人世了,他說是與本會副巡監黃有道兩敗俱亡的。”
童光武目芒一閃,道:“也許是他下的手……”
天地會主沉吟著道:“不是他殺的,他是姓武的好友沒錯。”語氣十分肯定。
“魔音女”道:“何以見得?”
天地會主冷森森地道:“不要多問,留他的命太冒險,他是個相當可怕的人物……”話聲中,長劍下刺。
武同春心裡有些明白,但他欲振無力,只好認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