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的堂主。
另三名武士擁近一看,齊齊驚叫出聲,面色如土,六隻眼全直了,盯牢在吊掛著的胡堂主屍體上。
進人殿中的武土,似是四人之首,厲聲道:“別放走兇手!”
三武士驚覺過來,立即散開各佔位置,長劍隨之出鞘,武同春退後兩步,心想:“又碰上倒媚事!”
為首的武土面對武同春,喝問道:“人是你殺的?”
武同春反問道:“你看見在下殺人?”
“現場只有你。”
“在下說過是來避雨,也剛剛才發現,誰知道他是什麼事想不開上吊。”
“胡說,不是上吊的樣子。報上你的來路!”
腳步聲傳,又有三個人入廟,為首的乾癟瘦長,黑衫飄飄,手提竹節鋼鞭,後隨兩名武土,一點也不陌生,赫然是“天地會”巡監司馬一夫。
司馬一夫邊走邊喝道:“什麼事?”
步速極快,話落人已到了殿廊,武同春的面孔,使他變色。
為首的武士上前打了一躬,手朝殿內一指,道:“稟巡監,胡堂主懸屍殿梁,弟子等來時,發現這疤面的在此地。”
司馬一夫眼中碧芒暴閃,飄身人殿,看了看,聳身飄起,捻斷了繩索,把屍體接住放落地面,看了看,怪叫道:“是死了後吊上去的!”
只一晃,到了武同春身前,獰笑道:“你是什麼人?”
武同春目前不想生事,平靜了一下情緒,沉著地道:“在下是避雨的。”“什麼來路?”
“鬼臉客!”
“鬼臉客?沒聽說過……人是你殺的?”
“不是!”
“誰殺的?”
“不知道。”
“你敢再說一句不知道,本座便劈了你。”
武同春強忍著道:“人命關天,要在下胡亂承認麼?”
司馬一夫略作沉吟,抬手道:“仔細檢查致死的原因。”
兩名隨行武士之一,應聲入殿,不久,又回到殿廊,慄聲道:“稟巡監,胡堂主渾身沒有任何傷痕,也非中毒,死因不明。”
司馬一大幹瘦的臉孔起了扭曲,目中碧芒大盛,照在武同春面上,厲聲道:“這個得著落在你這半人半鬼的小子身上。”
武同春忍了又忍道:“在下實在不知情!”
他已暗下決心,如果對方逼迫過甚,就一個不留,用“玄黃經”內的武功在司馬一夫身上考驗也不錯。
敬在此刻,一個冷而脆的聲音道:“人不是他殺的!”
武同春心頭一震,轉頭望去,更加駭異莫明,兩名少女,從邊角門轉了出來,赫然是紫衣少女素心和小青。她主婢怎麼也在這裡?武士閃開讓路。
司馬一夫一臉怪異的表情,似乎十分意外,拱拱手道:“原來是小姐,怎會姍姍來到近前,紫衣少女掃了武同春一眼,才開口道:“我在這廟裡避雨。”
武同春茫然了,難道紫衣少女也是“天地會”的人,司馬一夫稱她小姐,而上次她與天地會主的寶貝女兒“魔音女”發生衝突時,雙方似乎也不陌生……司馬一夫又道:“小姐說人不是他殺的?”
紫衣少女平靜地道:“不是,他人廟避雨比我慢了一步,人早已吊在樑上。”
“懊!那……兇手是誰?”
“你們可以設法追查。”
“小姐……認識這個疤麵人?”
“不認識。”
“真的不是他?”
“你不相信我的話?”
可司馬一,夫怔了怔,陰陰一笑道:“區區不敢,只是……不得不問個清楚。”
紫衣少女“晤”了一聲,道:“放他走吧!別在無辜人身上作孽。”
司馬一夫尷尬地笑笑,道:“區區是奉命行事的人,身不由己。”
說完,揮揮手,發令道:“把胡堂主的遺體運回總舵,通令附近所有本會的弟子,搜尋十里範圍,同時注意五一里以內的可疑人物。”
眾武士恭應一聲,其中之一負起胡堂主的屍體,紛紛動身出廟。
司馬一夫朝紫衣少女一拱手,道:“區區告退!”說完,也跟著離開。
一個意念,衝上腦海,武同春暗自震驚,急忖:“死者身上無傷痕,是‘黑紗女’殺人的特色,而紫衣少女先已在廟中,自己早懷疑她就是‘黑紗女’,照情況判斷,已得到證實了,可是依司馬一夫的神態與對她的稱呼,她又像是‘天地會’的人,照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