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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和迫近,目光偈一頭重傷將死又靠本能掙扎的野獸,可柏極了,如果此刻有人看他一眼,準會終生難忘。

距離緩慢地縮短,八尺,五尺,三尺,出劍可及的距離。

許中和麵孔扭曲,抬劍刎向脖子,但力不從心,嗒然垂下,想自了亦不可能。

慘劇已無可避免。

武同春劍尖離地,抬到兩尺高,口裡怪獸般嗥叫一聲,筆直刺問汗中札心窩。

就在這千鈞一髮,生死立判之際,一道罡風,橫裹捲來,悶哼聲中,雙雙滾到地面,昏死過去。

現身的,赫然是曾受武同春援手,後來被醜女放棄的藍衫書生。

藍衫書生望著兩個不省人事的拚命者,口裡喃喃地道:“我如果來遲半步,後果便不堪設想了,該如何處理?”

他臉上一片激動之情,思忖了半刻之後,又自語道:“暫時只好如此!”於是,他取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紅一白兩顆藥丸,塞人許中和口中,又迅快地點了他幾處穴道,然後抱起滿身血汙的武同春,疾奔而離。

許中和悠悠醒轉,起坐,對於昏厥前一剎那的情況他有些模糊,事實上他什麼也沒看到,僅僅意識到有第三者介入,倒是還留命在,使他感到意外。

現場只他一個人,武同春已失了蹤影,為什麼,當然他電不知道。

試一運功,內力已恢復了三四成,身上的傷,也沒有什麼劇烈的痛感,像是經過救治,這又是意外的情況。

站起來,望著凝碧的墓碑,他喃喃地道:“大嫂,我知道你不瞑目,可是……我怎麼辦呢?八年前所發生的事,我想不出其中的道理。義兄恩斷義絕,異姓手足相殘,我能死麼?

死能解決問題麼?”

兩滴清淚,滾落腮邊,一聲長嘆,又道:“大嫂,我要把這件事完全查明白之後才死!”說完,轉身蹣珊而去。

武同春甦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堡內舊居的床上。他轉動目光,茫然回顧,竭力回想所發生的事,但除了感覺在將要把劍刺入許中和心窩之際,突然一道掌風,便什麼也不知道了,許中和是生是死,也無從判斷。

怎會躺到這裡來呢?是誰介入這件事當中?當然,自己不會平白無故躺到這裡來,一定是被人帶來,是誰呢?他起身,感覺傷痛並不嚴重,從本能上的感覺,是受了救治,他念念不忘的,還是許中和的生死。

於是,他暫時拋開第三者這個謎,在櫥裡找了兩襲沒帶走的內外舊衫,把染遍了血漬的衣衫換下,然後出房走向廢墟。

到了分隔內外的殘缺院牆邊,一個十分耳熟的聲音傳人耳鼓:“你就放過我吧!

另一個嬌脆悅耳的聲音道:“你把人交出來,不然就帶你回去抵數。”

武同春大驚意外,湊近缺口一看,為之駭然。

墓前,一男一女相對,男的是曾害自己頂缸的藍衫書生,女的,赫然是那聲美面醜的“魔音女”,也正是天地會主的寶貝女兒。

她和他怎會出現在此地?“魔音女”來臨,可能是得手下人報訊,還有可說;藍衫書生呢?他避醜女之不暇,怎又碰在一起?他隱住身形,想看個究竟。

只見藍衫書生打躬作揖地道:“姑娘,你要在下如何交人,在下也只見過他一次面,彼此間……”

“魔音女”道:“我不信,你們分明是一路的,不然你怎會到此地來?”

藍衫書生道:“巧合呀。”

“那我碰上你,也是巧合,這巧合表示有緣,對麼?”

“姑娘放棄那姓武的了?”

“那是我自己的事,你不必管。”

武同春心念疾轉:“醜女是為自己而來沒錯,該會既已傳出‘天地符’要自己的命,她當然已經改變主意。但藍衫書生的來意呢?自己與許中和拼鬥時,暗中發掌阻止的是他麼?

可是上次他被迫得大叫救命,即使會武,也屬有限,這的確令人費解……”

“魔音女”又道:“你怎會到此地來?說!”口氣不善,但聲音仍脆得像銀鈴。

藍衫書生道:“在下生來好奇,尤其對於不語一類的傳聞。因為在下聽人談論,無雙堡廢墟中有女鬼出現,所以想探個究竟。”

“嗯!我也是聽說如此,所以才親自來查明內幕。你不怕鬼?”

“不怕。”

“膽子倒是不小,要見識鬼,應該晚上來。”

“晚上?不成!”

“為什麼?”

“真的碰上鬼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