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叫人迷糊?”
白石玉道:“可是在下並不迷糊。”
老叫化雙睛一亮,道:“這麼說……你知道內幕?”
白石玉笑笑道:“這件事壓根就沒內幕,‘天地會’的人,擒住了那姓武的,被兩名少女所救,‘天地會’的人追蹤而至,卻被‘黑紗女’的標記唬走,如此而已。”
老叫化道:“你說的倒是蠻輕鬆的。”
白石玉道:“本來如此嘛!”
老叫化深深望了白石玉一眼,道:“你有名字麼?”
老氣橫秋,很不客氣,白石王不以為件地道:“當然有,人總得有個姓名作代表的,在下白石玉。”
“嗯!有意思,白石即玉,玉即白石……”
“閣下呢?”
“老要飯的,連祖宗八代全忘了。”頓了頓,又道:“你不是追那姓武的麼?怎麼又沒動靜?”
“既然已平安無事,就算了。”
“你跟姓武的是什麼關係?”
“飄萍偶聚,一面之識而已。”
“不見得吧?”
“信不信在於閣下了!”
“老要飯的是有些不信……”
“那可是沒辦法的事。
老叫化咧嘴一笑道:“如果老要飯的沒猜錯,姓武的被‘天會’追殺,是因為他插手管了你跟那醜八怪之間的事,才背上黑鍋,對不對?”因為他插手管了你跟那醜八怪之間的事,才背上黑鍋,對不對!”
白石玉點頭道:“閣下知道的可不少,在下不否認。”
“你師出何門?”
“這點恕不便奉告。”
“也罷,你的身手,高出姓武的甚多……”
“這一點閣下便走眼了。”
哈哈一笑,老叫化道:“算了,話不投機,老要飯的不想枉費唇舌!”說完,便自顧自地走了。
白石玉待老叫化人影消失之後,冷笑了一聲,道:“你要飯的如果不安份,愛管閒事,有你瞧的。”
一路之上,武同春腦海裡一直盤著紫衣少女素心的影子,她就是神秘而恐怖的“黑紗女”幾乎可以認定,她那麼美,那麼纖弱,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我不殺你……我救你,只是為了要你活下去,不怕死的人,一定怕活……”這是“黑紗女”說的,為什麼?目的何在?那雙脈脈含情的眼睛說明了一個事實,也透露了少女芳心的秘密。
武同春自嘲地笑了笑,心裡在告訴自己:“別去想她,自己是有家室的人,也是一個心靈負了重創的人。”
於是,他把意念轉到不義的拜弟許中和身上。
無比的恨,驅走了雜念。
他重出江湖,就是為了辦這件事,唯一要了斷的事,事完,江湖上就再也沒有武同春其人了。
紫衣少女要他遠走高飛,逃避“天地會”的追殺,他口裡答應,心裡卻不然,他誓要手刃許中和,而許中和目前在這一帶。
天明,日出。
武同春抬頭遠望,不由下意識地一震,不知不覺,竟然來到方大娘開店的小鎮,他停步遙望小鎮,激動無已。
方大娘和藹親切的笑容,依稀赴日,不久前的一幕,閃現心頭,方大娘為了救他而自焚店房,到現在他還想不透其中的道理,為什麼方大娘甘願為了一個僅是熟捻而沒有特殊淵源的人,付出這大的代價。
他想回頭統向別處,但又遏止不住那想再看看現場的衝動。
方大娘人呢?她手下那些人呢?那無名的老叫化說方大娘的,後房是自焚,可靠麼?也許……於是,他重新舉步,朝鎮上走去。‘到了現場,瓦礫依舊,武同春觸景情傷。
“天地會”囂張到這種地步,武林正義何存?突地,身後傳來一個耳熟的聲音道:“武兄,幸會啊!”
武同春轉身一看,是藍衫書生白石玉,他對他,實在無法表示好感,為了他,自己成了“天地會”追殺的物件,在堡內廢墟中,他多事伸手,使自己坐失殺許中和的機會,當下淡淡地道:“幸會!”問白石玉顯得很熱絡地道:“武兄,我們去喝杯早酒,談談如何?”
“喝早酒?”
“是呀!小弟趕了一晚夜路,剛到不久,見背影像是武兄,果然沒錯。”
“大清早,酒店開堂了麼?”
“街角那一家,唯一例外,別家還有一個時辰才開門。”
“在下不習慣早酒……”
“哎!如萍偶聚,長空擦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