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如果不把話說清楚,休想我告訴你閣下半個字。”
“你小子想受點活罪。”
“本人決不在乎。”
窒了片刻,“鬼叫化”似乎屈服了,長長吐口氣道:“這經是‘無我大師’與西門堯共同得到的,經上的武功何以出現在你身上?”
武同春心中一動道:“閣下是想得到經而殺人?”
“鬼叫化’”大叫道:“放屁!”
話鋒一頓,目珠連轉,點點頭道:“老要飯的明白了,年前‘無我大師’是武同春掩埋的,還有那白石玉也在場,而你帶著武同春的兵刃,說是受託替他辦事,這當中蹊蹺大了,你小子明白地交代一下。”
深深一想,武同春道:“閣下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鬼叫化”道:“一句話,‘無我大師’死因可疑,而你小子嫌疑最重。”
武同春困惑了,他無法判斷“鬼叫化”的居心,連帶西門堯也成了問題。
“鬼叫化”冷厲地又道:“快說,不然老要飯的可要違背祖師戒動粗了。”
武同春瞪眼道:“閣下居心叵測,本人拒絕作答。”
“鬼叫化”冷哼了一聲道:“你小子殺了武同春,奪劍取經,對不對?”
武同春咬咬牙,道:“閣下與西門堯都志在‘玄黃經’,對不對?”
“鬼叫化”目泛駭人厲芒,久久,改變了語調道:“反正你小子飛也飛不了,老要飯的坦白告訴你,當初,老要飯的與‘無我大師’商妥,物色一個資質上乘的奇材,以‘玄黃經’造就他,作武林中流抵柱,以造福武林蒼生,結果選上了武同春,不意發生了這種意外事件……”
武同春登時激動起來,“無我大師”是曾經說過結大善緣的話,看來“鬼叫化”說的不假,可是人心難測,不可不防。
當下武同春期期地道:“您老說的是真的?”他改回原來的稱呼。
“當然!”
“在下能信賴麼?”
“憑丐幫首座長老的名頭身份保證。”
武同春面臨抉擇,他不知道該不該抖出身份,“鬼叫化”以丐幫首座長老的身份保證,當然可信。
但天下的事不怕一萬,只怕萬一,目前殺害“無我”師徒的兇手還沒伏誅,是否該暫時保守這秘密,等情況明朗之後再定對策?他不開口,“鬼叫化”可不耐煩了,沉聲道:“老要飯的話已說明,你如再不快作交代,便將噬臍莫及。”
武同春靈機一動,得了主意,目芒一閃,道:“好,在下坦白奉告內情。”
“鬼叫化”迫不及待地道:“快說!”
武同春把”無我大師”遇害,臨死遺經的事實複述了一遍,但假託是武同春告訴他的,然後加以補充道:“在下與武同春是同宗,而且雙方盟有血誓,頭是兩個,命是一條,同生共死,所以在下與武同春是二而一的關係,目前,他在一處十分隱秘的地方潛修經上武功,把劍交與在下代辦一樁私事,劍法是他轉傳的,這便是全部實情。”
話說得入情入理,“鬼叫化”無法不相信,改容相向道:“那是老要飯的誤會老弟了,抱歉之至。”
苦笑一聲,武同春道:“您老這一誤會,把在下害慘了,兩條腿被‘九尺二’他們禁制住,說天下無人能解,而他們……對了!那姓錢的沒死?”
“死了!”
“可是……他曾在破屋窗外……”
“那是老要飯的利用屍體,故弄玄虛,藉以引走灰衣人,好帶走老弟你。”
“啊!您老還發了暗器?”
“什麼暗器?是一把幹羊屎。”
“羊屎?”武同春不由笑出聲來,這老叫化的確有意思,把羊屎當暗器,但從那疾勁之勢看來,手力實在驚人,灰衣人知道了不氣死才怪。
“鬼叫化”挪近些,道:“讓我看看你的腿!”
摸索了半晌,頹然道:“真是邪門,不知是什麼手法所制,穴脈並沒異樣,這……如何是好?”
武同春黯然無語,禁制不解,還不是活死人一個,什麼都別談了。
“鬼叫化”皺眉苦想,良久,開口期期地道:“聖僧雖死,總算願望達成,‘玄黃經’終於給了武同春,可是……偏又節外生枝,晦!老叫化生平做過這一件孟浪事,害了老弟,這……”
武同春吐口氣,道:“這也不能怪您老,反正……他們遲早還是要找在下的。”
“鬼叫化”翻臉道:“怎能不怪,如果不是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