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很欣慰,“她真不錯。要是二寶還活著,看到他閨女這麼爭氣,一定很高興。”
“像她姑姑。”司行霈說。
顧輕舟:“......”
她和陳素商之間,並沒有血緣關係,像不到她頭上。司行霈現在誇她,是越來越浮誇,越來越不走心了。
她又想起,二寶的智力是有點問題的。當初他也是齊師父撿回來的。
可在嶽城的時候,顧輕舟遇到的那個薛瑩,好像跟齊師父有點千絲萬縷的關係。
那女人看上去很精明。
陳素商要麼是像康家的人,要麼是隔代遺傳了。
“......你那時候在雲南,沒見過她。”顧輕舟說起了薛瑩,“我現在有點記不住她的樣子,卻總在想,她到底是不是二寶的母親?”
“多少年了,齊師父走了,二寶也走了,那女人肯定也死了。”司行霈道,“想來做什麼?二寶活著的時候,哪怕真有那麼個便宜媽,他也未必會認。”
顧輕舟只是心裡掛念著,也不是想去尋找她。
的確是很多年了。隨著二寶和齊師父的去世,從前再多的恩怨情仇,也沒了意義。
九月中旬,陳素商的師父從吉隆坡回來了。
他回來才聽陳素商說,陳定一家兩天前就乘船回國了。
“.......走了也好,免得你看到煩心。”道長說。
然後,他掐算了一個日子,定在了九月二十二日,將陳太太的棺木取出,依照新加坡的規矩,將陳太太的屍骨火葬了。
火葬之後的灰,不過那麼一罈子。
陳素商慎重將它帶回了家,放在自己房間的床頭。
她這天夜裡做夢,夢到了她母親陳太太和她二哥。
那次好像是秋天,他們三個人出去玩,二哥手裡不停的剝桔子給她們吃。
“吃多了桔子不好,肌膚容易發黃。”陳太太說。
陳素商從她二哥手裡叼走了一塊桔子。
陳太太又說:“這桔子甜,不像前天吃的那麼酸。”
二哥說:“這是我特意挑的,知道媽怕酸。”
陳素商醒過來的時候,怔愣了很久。往事她都記得,她從來沒有跟母親、二哥在秋天出去郊遊過,也不曾那樣一邊走一邊吃桔子。
夢裡的母親和二哥,都是很平靜很快樂。
陳素商起床,手放在骨灰罈上:“媽,你是不是也很高興,終於要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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