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著她:“別哭了,等會兒把眼睛哭腫了不能見人。”
程渝還是死死箍住他。
她的雙臂不敢鬆開,總感覺這是一場夢。
這麼久的擔驚受怕,在得知他並沒有消失時,全部爆發了。
卓孝雲哄了她二十分鐘,她才停止了哭泣。
好在,新娘子有“哭嫁”的習俗,不管是雲南還是北平,都不例外。
當程渝出現時,她重新盤了頭髮,化了妝容,美麗又端方,只是眼睛略有點紅腫。
眾賓客不疑有他。
當新人過來敬酒時,顧輕舟等人都略感驚詫。
“怎麼回事?”敬酒結束,顧輕舟悄聲問司行霈,“那是孝雲吧?”
“是。”司行霈篤定道。
“他怎麼突然出現了?”
“未必就是突然出現。”司行霈笑道,“他才是那個能操控一切的人格,他想要什麼時候出現,就什麼時候出現。”
顧輕舟:“......”
如此說起來,卓孝雲教訓起人來,該真是挺狠的。
不過,這樣程渝才能印象深刻,才不至於在往後的日子裡不停折騰他,讓他和莫止都能安安靜靜享受自己的生活。
說到底,卓孝雲的主意很正。
顧輕舟覺得,兩口子最重要是互補,卓孝雲的堅毅,能彌補程渝那懶散拖拉的性格。
“果然是好狠心的男人。”司行霈又低聲道,“假如我也這樣對你,你肯定早就一槍斃了我。”
“這不同。”顧輕舟道,“我能掌控自己的生活,能理智做出決定,能判斷善惡是非。
但是程渝不能。她隨心所欲慣了,不知道什麼是妥協,也分不清輕重。夫妻倆生活,如果兩個人都一味的放縱,是過不好的。
需得有個人能立起來,才能把日子過好。這次,我不同情程渝,她這叫自作自受。”
司行霈聽了,嘟囔道:“好狠心的女人啊。”
顧輕舟在桌子下踩了他一腳。
誰知一腳居然踩空了。
他在緊急關頭,把腳往後一縮,顧輕舟氣不過,往旁邊挪了下,然後一腳踩下去,她就看到正在喝酒的霍鉞差點嗆了。“現在城門池子裡就我一條魚,是吧?”霍鉞無奈道,“所以你們倆失火了,就可我一個人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