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行霈失笑。
一笑,額頭就疼,他吸了口氣。
顧輕舟睡得很沉,眉頭微蹙。
司行霈伸手摸了摸她的臉。
這一抹,司行霈嚇了一跳:顧輕舟在發燒,而且是高燒。
“輕舟?”司行霈用力拽出了手,忍住發麻的奔著,推顧輕舟,“輕舟?”
顧輕舟的身子一歪,居然被司行霈推得栽倒了。
她直直栽了下去。
“來人!”司行霈大聲道。
這樣就沒醒,說明顧輕舟病得很重。
到底誰把她叫來的?
司行霈的眼睛發紅,氣得呼吸不暢。
“師座。”門口的副官急忙進來。
司行霈道:“叫軍醫!”
說罷,他就摘了輸液管,親自下床把顧輕舟抱起來。
副官大驚:“師座,您不能動!”
這副官是鄧高,十分耿直的小夥子,上前十分利落把顧輕舟抱了起來,忙對司行霈道:“屬下來,屬下來!”
司行霈瞥了他一眼。
眼神裡格外不滿。
鄧高也不管了,反正不能讓師座這樣下床。
軍醫說了,師座需得臥床十天以上,現在最好動都別動一下。
“屬下這就去叫軍醫,師座您快躺好了。”鄧高道。
司行霈道:“在這裡加一張床,就把她放在這裡。”
鄧高道是。
這邊驚動了,那邊很快軍醫就過來了。
推了一張病床過來,軍醫對司行霈道:“顧小姐高燒,只怕是風寒感冒。”
顧輕舟的病,不僅僅是風寒。
她這麼一路乘車而已,顛簸中並沒有減輕她的病情。
“.......要輸液。”軍醫道,“沒什麼大礙,師座放心。”
司行霈哪裡能放心?
他緊緊蹙眉。
顧輕舟的病床,就在司行霈的旁邊,她安睡中像個乖巧的細瓷娃娃。
“這叫什麼事?”司行霈苦笑。
兩個人,都病倒了。
司行霈想起了什麼,對鄧高道:“你回去,把我上次訂製的戒指取過來。”
“啊?”
“快去!”司行霈眼眸一沉。
鄧高回神般:“是是,屬下這就去。”
他知道那枚戒指放在哪裡的,也知道那枚戒指做什麼用,更知道那枚戒指的分量。
只是........
現在要戒指,難道師座打算在病床上求婚嗎?
這也是夠奇怪的。
算了,師座原本就是個不拘小節的人。
鄧高想著,如果師座結婚的時候,大家就有婚宴吃,可以吃肉喝酒,真是一大幸事。
他興高采烈的回去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