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以後不管是嫁人還是留學,人脈都很重要,若不是特別蠢的,都不會找事。
“攏靜,你還坐在這裡。”學監密斯林指了顧輕舟和顏洛水前面的座位給霍攏靜。
考慮到她有個那麼兇殘的哥哥,學監對霍攏靜更客氣。
上午是手工課,下午是聲樂課,開學的第一天過得比較輕鬆。
快到放學的時候,霍攏靜轉過頭,邀請顏洛水和顧輕舟去吃飯。
“好啊,我們去吃法國菜!”顏洛水道。
顧輕舟笑:“我也想吃法國菜。”
走遠小院門,學校門口仍是停滿了車子,人流如織。
暖金色的夕陽籠罩,每個人臉上都渡上了霞光,溫暖而和善。
霍鉞早已等在門口。
顧輕舟跟著顏洛水和霍攏靜,準備離開時,卻看到不遠處的梧桐樹下,一個單薄的身影,正在很努力的探頭探腦,似乎在尋人。
是顧輕舟姑姑家的女兒何微。
她微愣,何微怎麼會在這裡?
“請稍等。”顧輕舟把書包給了顏洛水,快步走向了何微。
“微微。”顧輕舟喊她。
何微聽到了聲音。
走近一看,何微一臉的淚痕,她攥緊了顧輕舟的手:“姐,藥鋪出事了!”
何微的聲音嘶啞,有點發不出腔調。
那邊,顏洛水和霍攏靜、霍鉞都跟了過來。
“怎麼回事,你慢慢說。”顧輕舟道。
何微眼睛也是腫的,哭著道:“前些日子生意好,阿爸有幾個病家,其中富貴人家的少爺,身體虛弱,求我阿爸療養。不成想,他今天死了,警備廳的人將藥鋪封了,阿爸也下了大牢!”
“什麼!”顧輕舟愕然。
何夢德的醫術顧輕舟是見過的,他最是求穩,從來不用虎狼之藥。
而且為了避免惹事,病入膏肓的病人,何夢德是不會接的。
說他手裡死了人,顧輕舟難以置信,他不是那麼大膽的人!
“走,去警備廳!”顧輕舟道。
一轉身,看到了霍鉞和霍攏靜、顏洛水。顧輕舟正要說什麼,霍鉞語氣溫和;“輕舟,我在警備廳也有點人脈,我送你們過去,順便說句話,看看能否今晚就提出來。”
“多謝霍爺。”顧輕舟感激道。
顏洛水和霍攏靜也不放心。
正好顏家的汽車也來接顏洛水了,顏洛水就讓跟車的副官先回去說一聲,然後隨著霍鉞的汽車,去了警備廳。
警備廳的人,沒有不認識霍鉞的。
一瞧見是霍鉞親自登門,警務長差點親自來點菸了。
“......是不是關了個姓何的大夫?”霍鉞開門見山問。
“是是。”警員回答。
霍鉞笑了笑,態度謙和溫良:“放了吧,這人情記在我霍鉞頭上,以後有什麼難處,只管開口。”
警員有點為難。
警務長出來了,笑著和霍鉞握手:“這點小事,怎勞煩你親自走一趟?快快快,去把何大夫放了。”
警員比較耿直:“長官,那市政廳那邊.......”
“上頭出了事,有我呢!”警務長瞪眼。
警員立馬敬禮。
何微瞠目驚愕看著這一幕幕的。
什麼也不用說,這就給放啦?
怎麼跟做夢一樣?
何微看霍鉞,還以為霍鉞是個教書的先生,沒想到他比軍政府的人都好使!
何夢德從牢裡出來,一身的狼狽。他還沒有站穩,何微就撲到了他懷裡哭:“阿爸!”
“回去吧,好好接風洗塵,給你阿爸壓壓驚!”警務長還笑呵呵對何微道。
這麼大的官,跟之前去抓人的警員完全不同,竟沒有凶神惡煞!
何微震撼,心想姐姐的朋友真厲害!
從警備廳出來,顧輕舟就不好意思再麻煩霍鉞了,道:“霍爺,老城區混亂得很,不敢勞您大駕,改日再謝您。”
霍鉞頷首:“你們路上小心。”
霍攏靜跟著她哥哥回去了。
顏洛水則和顧輕舟一起,把何夢德和何微送去何氏藥鋪。
路上,何夢德也把那位少爺的病情,告訴了顧輕舟。
“......那位少爺是元氣極虛,我說了要補氣,可每次開的藥方,他們都減半煎藥,病總不得好。我的藥,是絕對吃不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