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堆起來,沒個十來天是打理不清楚,這些都應該是司督軍每個月回來做的,卻全部積累到了如今。
嶽城也是司行霈的心血。
既然有軍務,司督軍又實在沒辦法處理,司行霈道:“您安心修養吧,都交給我。”
司夫人的葬禮,司行霈從頭到尾都沒有跪下磕頭的。
他能留下來參加,司督軍已然很感激了,司瓊枝也很感動,更是無人敢挑刺。
顧輕舟則是很虔誠,祭拜了死者。至於死者是誰,她刻意不去多想,畢竟她跟司夫人也無仇。
司行霈去了前院召見軍官,顧輕舟就在後院照顧司督軍。
“督軍,您想吃什麼嗎?”顧輕舟問,“我給您做點吃的吧。”
司督軍道:“嗯,你隨便做點。”
顧輕舟只是隨口一說的,她根本不會下廚,不成想司督軍接話了。
他這幾天都沒胃口。
顧輕舟就知道,他不是想吃東西,只是想吃顧輕舟做的。
這裡頭的親情,才能慰藉他。
明白了這個道理,顧輕舟就只得硬著頭皮上了。
廚子對這位少夫人,有點害怕又有點好奇,愣愣站在旁邊。
廚子發愣,幫工的廚娘也不知所措,顧輕舟就無從下手了。
她看了眼大灶上的東西,滿目琳琅,什麼都有,她的頭一下子就兩個大,只差要發瘋。
清了清嗓子,顧輕舟問:“督軍這幾天能吃什麼?”
廚子廚娘一塊兒回神。
他們小心翼翼道:“督軍腸胃不好,要清淡一點的,米粥就使得。”
顧輕舟鬆了口氣。
米粥她還是會的。
然而,米在哪裡,哪個鍋是熬粥的,用哪個爐子熬,放多少水,要熬煮多久?
廚子這時候,就看出了這位少夫人不通家務事,急忙上來道:“少夫人,我幫您洗米。”
米洗好了,廚子又在旁邊,委婉告訴顧輕舟用什麼鍋來熬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