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他脫下了風氅。
顧輕舟笑道:“不必。”
並未伸手去接。
同時,司行霈將她往懷裡一帶,用他寬大的風氅包裹了她,將她貼在自己懷裡。
北平是陌生的地方。
每次到了陌生地方,顧輕舟都很放鬆,也會大膽些。
比如被司行霈摟著裹著,路上的行人紛紛回頭注目,顧輕舟壓住帽簷,不暴露自己的臉。其他的,她就當看不見。
蔡長亭跟在他們身後。
司行霈在北平租了汽車,車伕也不遠不近跟著。
步行了片刻,顧輕舟的腳疼了。
她低聲對司行霈道:“好像是高跟鞋把後腳磨破了皮,我走不了了。”
司行霈打橫將她抱起來。
蔡長亭跟在他們身後,看了眼顧輕舟的腳。
天氣驟然降溫,可年輕的女人還是穿著單高跟。皮鞋被凍得硬邦邦的,一層玻璃絲襪無法抵擋。
“女人真不容易。”蔡長亭道。
這個時候,汽車已經到了。
顧輕舟和司行霈到了後座,蔡長亭坐在副駕駛座上。
剛才的話題繼續,顧輕舟道:“你們男人,冬天不也是皮鞋麼?”
“我們可以穿一雙稍微厚的襪子。”蔡長亭道。
“好吧,你贏了。”顧輕舟笑道。
司行霈替她脫了鞋,正在檢查她的後腳跟。
汽車很快就到了城郊的空地。
司行霈仍抱著顧輕舟,上了飛機,蔡長亭緊跟其後。
顧輕舟和司行霈坐到了最前面,副官把蔡長亭安排在了後面。
大家幾乎是聽不進彼此的聲音了。
司行霈拿了藥水,給顧輕舟塗抹傷處。
顧輕舟的腳搭在他腿上。
飛機飛行了約莫半個小時,突然顛簸了下。
“是不是遇到了氣流?”顧輕舟問。
上次坐飛機,也是如此,弄得她虛驚一場。後來司行霈告訴她,遇到強氣流的天氣,顛簸是很常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