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就當積德了。”
一個要重罰,一個要輕罰。
顧輕舟想了想,笑道:“若是真的下了大牢,只怕洛水以後在你們家親戚中名聲不好聽。”
顏太太頷首。
顏洛水一直不說話。她也是左右為難。支援丈夫吧,公婆那邊以後難走動;支援公婆吧,丈夫這邊又怕冷了他的心,他也是為了洛水出氣。
顧輕舟來了,她的身份最適合給一個折中的建議,故而顏洛水使勁衝顧輕舟使眼色。
顧輕舟會意,不免笑了。
“親戚都看到了,對錯他們很清楚,安池的確是主謀綁架。”謝舜民道。
顧輕舟道:“何不請他出面,指認背後的人?”
安池的背後,還有蔡長亭在搞鬼。
當然,想要判蔡長亭的罪,也是千難萬難。
蔡長亭肯定沒有留下任何把柄。安池的供詞,只會讓蔡長亭倒打一耙,說謝家和顏家聯合軍政府陷害他。
“揪不出真兇也沒有關係,留下一點流言蜚語就行。”顧輕舟道。
流言蜚語可以慢慢發酵,到了關鍵時刻,可以給蔡長亭致命一擊。
謝舜民猶豫再三。
顧輕舟又道:“若是安池願意指證蔡長亭,那麼打他三十軍棍,安瀾和安老爺各自十軍棍,就放他們回去,否則照姐夫說得辦。”
謝舜民看了眼顧輕舟。
謝舜民是個絕頂聰明的傢伙,而且十分毒舌。
顧輕舟的意思,他已經明白了。
如此處理,倒是最妥善的。
“也好,就這麼辦吧。”謝舜民道。
顏太太和顏洛水全部鬆了一口氣,特別是顏洛水,感激看了眼顧輕舟。
吃飯之前,顏太太叫人做了醒酒湯給顧輕舟,讓顧輕舟去去宿醉。
顏洛水過來跟顧輕舟說話。
顧輕舟笑她:“你好像挺害怕姐夫的啊?”
顏洛水瞪眼:“什麼叫害怕?這是尊重好不好!自家老爺們,不能駁了他的尊嚴,就要順著他。”
正好從洗手間出來的謝舜民聽到了這句話。
唇角微揚,謝舜民走到了顏洛水身後:“太太會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