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將人全部交給了顏新儂。
顏新儂道:“先關起來吧,過幾天再說。大喜的日子,別沾惹晦氣。”
於是,眾人各自離開。
顧輕舟和司慕也回了新宅。
下車的時候,顧輕舟看到了自家纏枝大鐵門,不由想起司行霈帶著她去看的別館。心念浮動,澀意就湧上了心頭。
司慕開了門。
已經是深夜了,四月處的碧穹繁星點點,高遠而澄澈;路燈的光線旖旎,從茂密樹林中編織,似紗幔縈繞。
他們倆往主樓走去。
司慕好些日子沒有回來了,顧輕舟還以為他要去姨太太那邊,就指了指旁邊的角門:“從這邊到後花園更近。”
司慕腳步微頓。
他沒有言語,跟著顧輕舟繼續往裡走,去了主樓。
路上,司慕才問顧輕舟:“今天是怎麼回事?”
顧輕舟就把事情,一點一滴告訴了他。
安瀾一開始的哭哭啼啼,顧輕舟沒有放在心上,直到有人翻牆進了顏洛水的新宅。
找到了東西之後,顧輕舟現在也不明白那封情書到底是誰寫的,卻知道有人要使詐。
她和霍攏靜去五國飯店混了一圈,聽到有親戚說,安瀾的哥哥安池好賭。
嗜賭如命的安池,想要把妹妹嫁給謝家,從而能從妹婿那邊騙到更多的錢;更有甚至,好賭的人容易被收買。
背後若是有個人出頭,安池就會推波助瀾。
正好謝家的人說,安池認識蔡長亭。
“蔡長亭現在是明目張膽跟我們作對了。”顧輕舟道,“他很精明,肯定不會用自己洪門的人,說不定會收買青幫的人,去綁架洛水。
安池和安瀾以為,綁架而已,等婚禮結束了就會放了洛水,只是讓顏家損失一點面子。可蔡長亭不會的,他肯定會殺了洛水,從而挑起謝家和顏家的大矛盾,又激化軍政府和青幫的矛盾!”
顧輕舟當時想到這些。當初司行霈是跟霍鉞合謀,殺死了蔡長亭的父親,害得蔡家家破人亡。
故而她讓顏洛水擺個疑陣。
當時在車子上的,的確就不是顏洛水,而是蓋著大頭紗的石嫂。
頭紗很厚,只能看到一個妝容濃郁的女人,根本看不清具體的五官,謝家去接親的衛太太又跟洛水不太熟,更沒有想到新娘子不對勁,也就沒有仔細瞧。
“我們沒有驚動姆媽和義父,怕他們擔心,更怕秘密被太多人知道,就洩露了。洛水的車隊被劫持,我就派了咱們家的人開車頂上去,去接洛水。”顧輕舟道,“我也不知道他們在哪裡下手、怎麼下手,所以只是派了人沿路設崗,還是沒有抓到動手的人。”
有了顧輕舟的提前準備,顏洛水在軍政府的副官們護送之下,順利到了飯店的貴賓室。
為了讓謝舜民安心,顧輕舟讓顏洛水打了電話到謝舜民的客房。
謝舜民掛了電話之後,沒有去見新娘子,卻偷偷從後窗去看到了顏洛水的剪影,這才徹底放心。
“利用學生募捐來擋路,真是個不錯的主意。現在學生是很敏感的群體,一旦軍政府的人動手了,立馬就引發運動。”顧輕舟道。
司慕越聽,越覺得顧輕舟無形中又化解了一場災難。
“.......輕舟,你真的很警惕!”司慕道。
顧輕舟則嘆氣:“可惜了。我想要洛水的婚禮圓滿,錯過了反將一軍的機會。這次,我們還是抓不到蔡長亭的把柄。”
司慕也覺得蔡長亭實在討厭!
“殺了他!”司慕道,“他一次次用心險惡!”
這也不是司慕第一次提這個話了。
顧輕舟沉吟了片刻。
她也覺得,是時候反擊了。
“......倒是有個機會!”顧輕舟道,“你看,蔡長亭也是一次次在嘗試,我們為何不能也試一試?”
說罷,她眼睛微動,盈盈眸光中添了冷冽。
她也想這樣嘗試一下。
就像蔡長亭,估算出蔡長亭的反應,儘量不留下把柄。能擊中他更好,擊不中下次再試。
顧輕舟一直沒這麼做,主要是蔡長亭不是她的仇人,她還有日子要過,還要藥鋪要弄,沒想整天勾心鬥角。
現在看來,不出手是不行的。
“要怎麼做?”司慕問,“需要我嗎?”
“我今天晚上來設計一下。”顧輕舟笑道,“也許,我們倆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