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已經知道他的本事,我也有辦法對付他。”顧輕舟道。
司行霈沉吟。
他想了想,自己現在去找司慕,如何逼迫他退親,又如何逼迫他對顧家的事保持沉默?
一時間,司行霈反而想不到。
他知道司慕的一些秘密,比如司慕一直跟德國在天津的租界勢力聯絡,身邊有些密探,司行霈都清楚。
他將這些人一網打盡?
很難,這些密探原本就行跡不定。
而司慕跟德國那邊的關係,告訴了司督軍,只會加重司督軍對他的信任,起不到其他作用。
司行霈也捏住了司慕的一切把柄,比如司慕暗中有眼線在司督軍身邊,但是司行霈自己的眼線更多。
他暴露司慕,等於是暴露自己。
和司慕爭鬥的話,司行霈是不怕他,甚至能將他打趴下,可這些都沒辦法讓司慕閉嘴。
現在唯一需要的,是讓司慕保持沉默!
顧輕舟要的,僅僅是沉默而已!
這一點上,司行霈沒有時間去準備,一時間倒也有點費勁。
當然,給他六個小時,他就能尋到方法。
然而,顧輕舟告訴他,她已經有了法子,司行霈很好奇,她一個女人,能抓住司慕什麼把柄。
總不至於去哭訴,去求饒吧?
不會的,他的輕舟沒這麼天真和愚蠢。
“你用什麼辦法?”司行霈問。
顧輕舟沉吟微笑,道:“你等著看就是了。”
司行霈仍是不放心,他抓住顧輕舟的手不鬆開。
顧輕舟看著他眼睛被司慕打得發青,不免心中抽搐般的疼,輕輕依偎著他。
“輕舟......”
顧輕舟好似知曉他要說什麼,趴在他懷裡柔聲道:“你總說栽培我。一輩子躲在你身後,算什麼栽培?”
她想要獨自去面對司慕。
顧輕舟想要的愛情,是做一棵跟司行霈一樣高大的樹,根鬚在地下纏綿縈繞,枝幹在天空並肩矗立。
一起承擔風雨,一起沐浴陽光,一起歷經歲月,在心上長出一圈圈牢固的年輪。
“好,我答應了。”司行霈吻她柔軟涼滑的青絲。
他吻得纏綿,倏然抬眸問,“你愛我嗎,輕舟?”
顧輕舟臉微紅,舌尖頓時就發澀。
她沒辦法說出愛不愛、想不想等情話來,下意識羞赧。
“你以後就知道了。”顧輕舟道。
兩個人依靠著,電話突然響了。
司行霈去接了電話,而後目光裡有了幾分疑惑,轉頭看了眼顧輕舟。
“對,她在這裡。”司行霈對著電話道。
顧輕舟猛然屏住了氣。
是誰打過來的?司督軍,還是司夫人?
司慕受了那麼重的傷,司家不可能不知道。
司行霈衝顧輕舟揚眉,示意她過來接電話,同時低聲說:“顏洛水打的。”
顧輕舟終於能鬆一口氣。
接到了電話,顏洛水那邊也是鬆了口氣:“我打電話去顧公館,你家裡人說不在,我就打到這邊試試。我方才看到司二哥了,看來你已經知道了。”
“你怎麼知道的?”顧輕舟問。
她想知道,已經傳開了嗎?
顏洛水在那邊輕笑,解釋道:“是我去軍政府找督軍有點事,出門的時候看到了二哥鼻青臉腫。我就猜測啊,到底是誰打的。現在我知道了。”
一提司慕,顧輕舟沒問怎麼回事,直接問顏洛水是如何知曉的;而顧輕舟又在司行霈這邊。
聽這口吻,證實了顏洛水的猜測,是顧輕舟和司行霈的事敗露,被司慕知道了,司行霈和司慕打了起來。
顧輕舟握住電話,有很短暫的沉默:“其他人知道嗎?”
“沒幾個人清楚內幕,誰能想到二哥是被少帥打了?他自己不說,應該無人知曉吧。”顏洛水笑。
顏洛水就是打聽八卦來了。她如此腹黑有心計,一下子就被她套出了底細。
顧輕舟有點啼笑皆非。
“你沒事吧輕舟?”顏洛水打聽八卦之餘,也擔心顧輕舟被殃及。
司慕那樣子,是被司行霈揍得變形了的,當時戰況肯定很慘烈,顏洛水不知顧輕舟挨巴掌沒有,很擔心。
“我沒事。”顧輕舟道。
掛了電話,顧輕舟沉吟片刻,起身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