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霈靠得太近,她的傷口就無法癒合。
司行霈立馬給霍鉞打了電話。
等霍鉞接到電話,趕到煙館去的時候,司慕已經離開了。
煙館的眼線說,沒聽到顧小姐和司少帥聊什麼,他們交談不多,聲音也不高。
霍鉞也如實稟告了司行霈。
“.......我若是她,就嫁給司慕,活活氣死你。”霍鉞道。
司行霈斜睨他:“好好的青幫龍頭不做,想做軍政府的少奶奶?”
霍鉞拿茶盞砸他。
這一下砸得專心致志,差點真砸到了司行霈。
“你說,她會走這條路嗎?”霍鉞問。
他比司行霈擔心。
司行霈繼續擠兌他:“怎麼,你還敢惦記她?”
霍鉞是從未忘記過顧輕舟。
假如她和司行霈真的有緣無分,那霍鉞憑什麼要把她讓給其他人呢?
霍鉞的“重情重義”,是江湖義氣,跟“有道德”不沾邊。他和司行霈一樣,都是遊走在道德邊緣的人。
司行霈尚且為國為民,霍鉞可全然不顧了。
“你跟她都沒關係了,我為何不惦記?”霍鉞道。
司行霈收斂心思,也認真想了想。
輕舟會那麼做嗎?
嫁給司慕,的確是能活活把司行霈氣死。哪怕再把她搶回來,司行霈也要氣掉半條命。
況且司督軍沒有死,老太太也沒有死,司行霈這時候搶人,多少有點畏手畏腳,他真的會脫掉一身皮了。
司行霈不說話了。
他也有這樣的擔心,但是他不能在霍鉞面前表現出來。他愛輕舟,希望她能稍微平復些,不願意接受她拿婚姻做籌碼的復仇計劃。
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願意想。
他害怕。
司行霈沒什麼害怕的事。顧輕舟殺了他不可怕,他唯一骨頭裡都冒寒意的事,是她要離開他。
這是司行霈唯一畏懼的,也是他的短板。
他的敵人遲早也會知道。
現在,霍鉞不就猜測到了嗎?只要司行霈承認,將來霍鉞想要挾司行霈,拿住顧輕舟即可了。“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都可以做她爹了!”司行霈一直轉移話題,就是不接霍鉞的試探。
霍鉞和司行霈做朋友,就像兩隻獅子首領,可以相安無事、可以共分利益,卻不會對對方掉以輕心,甚至不會毫無防備。
他們都有一口吞掉對方的資本。
“你要不要臉?你又比她大多少歲?”霍鉞反唇相譏。
和司行霈打了一會兒嘴仗,最終霍鉞得到的訊息很少。司行霈的仇敵太多了,他最擅長躲藏。
霍鉞離開之後,司行霈立馬去了顏公館。
他要把顧輕舟接回來。
顧輕舟敢約見司慕,萬一真像霍鉞所言,她和司慕以婚姻為盟約,司行霈真要活活被她氣死。
顧輕舟現在可是下了殺心的,她什麼都敢做。
不能再放養她了,要把她禁錮在身邊。
等司行霈趕到顏公館的時候,顏太太小心翼翼道:“老太太知道輕舟回來了,派人接她去了司公館。”
“派誰?”司行霈焦慮。
“二少帥。”顏太太如實道。
司行霈呼吸一錯,他是不是來晚了一步?
顧輕舟不至於這麼狠心的吧?
他頓時臉色鐵青,去了司公館。
一路上,司行霈在猜測:“輕舟肯定不在司公館。”
霍鉞那張烏鴉嘴,真被他猜中了,顧輕舟要辦糊塗事!
司行霈之前猜測她的計劃,覺得她會用其他方式打擊他。畢竟結婚這種事,對司行霈的打擊是心靈上,顧輕舟想要的,應該是他身體上的損失。
火急火燎感到司公館時,司行霈稍微鬆了口氣,顧輕舟居然真的和司慕在老太太這邊。
老太太心情極好。
“你們倆的婚期,訂在哪一天了?”老太太問。
這件事,說起來有點尷尬。
司督軍忙著集訓,而且他是男人,兒子結婚的禮俗,他沒空安排,甚至忘記了;司夫人和司慕卻不想讓顧輕舟過門。
明明說好了年底完婚,司督軍忘了交代一句,司夫人和司慕就裝作不記得,至今還沒有準備。
“這個......”司慕有點尷尬。
司行霈進來,正好打斷了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