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
“五姨太呢!”他知道五姨太還身負鉅款,他輸光了也沒關係,五姨太的錢足夠逍遙一輩子的。
顧公館的人卻全部愣住了。
顧輕舟道:“阿爸,五姨太不是跟您在賭場嗎?”
顧圭璋也微愣。
上樓之後,發現五姨太房間裡的東西沒有動,但是她的私人物品全部不見了,她已經跑了。
顧圭璋這時候稍有清醒:“是她害了我,她肯定是賭場的託!”
雙目赤紅的顧圭璋,去了趟警備廳,狀告自己的五姨太,說她帶著自己入了賭場。
警備廳的人面面相覷,在顧圭璋大吵大鬧之下,他們把他趕了出來。
“賭徒都這樣,輸光了唄!”警備廳的人習以為常,絲毫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連半個警惕都沒有。
顧圭璋又去賭場鬧,說他們串通一氣,用出千來騙錢。
去賭場說這種話,等於是找死。
賭場的人把顧圭璋狠狠打了一頓,一條腿還打折了。
“以後不許再踏入我們賭場,否則割了你的舌頭!不知死活的東西,賭場你也敢鬧?”賭場的管事居高臨下罵道。
這種事,賭場每天都要發生七八起,那些打手都打出經驗來了。
顧圭璋的鬧騰,在賭場看來毫無新意。
司機將顧圭璋拉去了醫院治腿,又給顧輕舟打電話。
“小姐,您快來看看吧,老爺已經瘋了。”司機顫顫巍巍。
顧輕舟就去了醫院。
老遠就聽到了顧圭璋的咒罵。
這個時候,顧輕舟差不多就知道,顧圭璋完了。
顧圭璋一完蛋,顧輕舟的名聲就全完了,她在嶽城再也待不下去,司家也容不下她。
但是她是乾淨的,沒人會說她弒父,她甚至還有了新的前途。
她遇到了司行霈。
想著,顧輕舟走到了顧圭璋面前。
“他們都害我!”顧圭璋當著顧輕舟的面,罵著罵著就哭了,老淚縱橫道,“輕舟,你去跟督軍說,讓督軍救救我!”
他哭得慘兮兮的。
顧輕舟心中,無法生出半分憐憫來。
她看著顧圭璋,發現他眼角下垂,鬢角有了幾縷白髮。
他徹底不成氣候了。
“我可以去說。”顧輕舟言語溫柔。
顧圭璋止住了哭,緊緊攥住了顧輕舟的手:“你真是我的好女兒,阿爸以後就指望你了!”
顧輕舟用力抽回了手。
“阿爸,你那點家底在督軍府看來,並不算什麼大錢,我將來做了督軍府的少奶奶,可以把錢都拿給你。”顧輕舟繼續道,濃劉海之下的眸子,安靜而乖巧。
顧圭璋更是喜極,他就知道自己生了個好女兒。
“......不過,我想要一個答案。”顧輕舟突然話鋒一轉,眼簾也微微抬起,乖巧文靜的面上,有一種肅然。
“什麼?”
“我外祖父是如何去世的?”顧輕舟問,“我舅舅去世,姆媽也死了,外祖父是怎麼走的?”
顧圭璋心中一怔。
他頓時露出警惕來。
望著顧輕舟,顧圭璋倏然覺得,他這個女兒一點也不簡單。
她看似文弱的外表之下,也許藏著更深邃的心思。
“老人家生病,自己病死的,又有什麼不妥?”顧圭璋大怒,“你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是問,是不是你殺了我外公?”顧輕舟慢吞吞道。
顧圭璋臉色煞白。
他想要摑顧輕舟一巴掌。
顧輕舟早已繞開,顧圭璋就一拳打在病榻上:“混賬東西,你敢誣陷老子殺人?”
“是不是誣陷,阿爸您最清楚了。”顧輕舟平靜而笑,“您若是承認,我可以拿五十根小黃魚給您!以後,我也可以不停給您錢。”
顧圭璋又是一愣。
他的怒氣,頓時就消散了七八分。
他隨便哄哄顧輕舟,把錢拿到手之後,自己再翻臉無情,顧輕舟根本奈何不了他。
“.......是,是我殺了你外公。”顧圭璋道,“他懷疑我和箏箏合謀殺了你姆媽,要去告狀,我迫不得已,只得將他捆在地下室,不給他東西吃,又堵住他的嘴,說他是得了怪病消瘦,其實他是活活餓死的。”
這是實話。
顧圭璋沒有殺過顧輕舟的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