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順著這個思路,去查了查樸航的遺物,找到了一個菸斗。那是天津一家銀行送給大客戶的禮物。
我派副官去了天津,找到了這條線索,又假裝是康家的人,順利開啟了樸航的保險櫃。”顧輕舟道。
樸航的保險櫃藏得很隱秘,他死後康家沒搜出來。
那個保險櫃裡,既有他一部分失聯的財產去向,也有他最不可告人的機密。
“方悠然利用我,她還以為那照片就是我要給父親的證據。”葉嫵道,“怪不得她不慌不忙。
她不僅利用了我,還利用了表哥,讓我毫無防備。老師,她這次是來真的。要不是你,我今天就慘了。”
石博山的臉色有點灰白,他沒吭聲。
葉嫵大大舒了口氣。
方小姐這根刺,終於拔了出來。
“二姐如果知道了,肯定很開心。”葉嫵低聲道。
顧輕舟輕輕摸了摸她的頭。
中途葉嫵去洗手間,石博山才開口。
“.......蔡長亭在銷燬方悠然的所有檔案。”他道,“我也是信錯了人,才拿到了那張照片。”
“是蔡長亭故意給你的。”顧輕舟笑道。“其實,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照片是假的,很險。”
蔡長亭要的,也許並不是方悠然的成功,他做這件事,好像就是想坑石博山一回,讓石博山徹底失去顧輕舟的信任。
他不能做顧輕舟的心腹,卻也不會容許石博山成功。
蔡長亭已經在反噬保皇黨了。
他從石博山下手。
“他簡直是瘋了。”石博山憤然道,“如此兩敗俱傷,他到底圖什麼?”
“他就是個瘋子。”司行霈很不屑道,然後他看了眼石博山,問,“石少,你行不行啊?”
石博山被他問得啞口無言。
他也坑過蔡長亭的。
被蔡長亭坑了一次,並不算他無能。可此刻這種狡辯,說出來毫無意義,反而顯得他更加猥瑣。
各種心酸,石博山一口嚥了。
“告辭。”他站起身走了。
等葉嫵從洗手間出來,餐廳只剩下顧輕舟和司行霈時,葉嫵錯愕:“我表哥呢?”
“他吃飽了,先回去了。”顧輕舟笑道,“吃飯吧?”
葉嫵哦了聲,沒多想。
她心情很好,吃了兩碗飯。這天晚上,葉嫵仍住在顧輕舟這邊,給程渝作伴,沒有回督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