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運氣,真叫我給尋著了。”心海等人都愕然望他,柳月兒急道:“不可,不可,你進不得,這五行八斗陣太危險了。”急切之下,已顯本音。心海等僧眾旋即驚目望她。柳月兒只是眼望孟公子,全不知已發出本音來。孟公子道:“我只去試上一試,若當真進不去,自不會硬著頭皮瞎闖亂撞的。”柳月兒撇嘴望他,道:“你沒聽見了麼,五行八斗陣,五行八斗陣,你有八斗之才麼?”孟公子不語。柳月兒見他不語,知他心意已決,情急之下,竟生斥責之語,道:“會兩句詩詞對子,難道便是八斗之才了?”孟公子眼望著他,見她如此神色對己滿是關懷,心中一動,感動無比,兩目滿是柔情蜜意,卻是依就不語。
這時心海等僧眾已知眼前這個小僧是一女子喬裝打扮而成。心海問柳月兒道:“不知女施主是何人?”柳月兒一怔,醒悟過來,已知方才現出本音。她眼見這個假身份是隱蠻不住了,索性扯下那人皮面具,露出一張如花似玉的俏臉來。心海一見,不禁又一驚,隨便笑道:“原來是你呀……”微微一想,想了起來,道:“……月兒姑娘!”餘僧詫異猶在,相互覷了覷。
柳月兒訕訕一笑,雙掌合十,向心海行了一禮,道:“不得已才扮作僧來混進寺來,望大師勿怪。”心海笑道:“罷了,罷了,無怪昨日將晚與孟施主一同的那個小和尚言行如此奇怪,卻原來是月兒姑娘你。”柳月兒見他不怪已是預料之中,只是於欺瞞於他之事,覺得很不好意思,轉頭向孟公子看了一眼,便又是憂鬱滿面。心海也不計較她扮成和尚之事,見她神色,已知她心意,向孟公子道:“此陣卻是極為兇險,輕去不得,那少年宮主是老僧帶回,才被掌門師弟關在此處。此時施主所含冤屈既已大白,便可下山自去。”孟公子微微一笑,道:“大師怕我去闖陣犯險,這才下令驅客,這番好意,在下心領了,只是陣中所困那人與在下甚有淵源,在下實在不可就此撤手而去。”心海柳月兒均是一怔,問道:“你識得陣中那人?”孟公子搖頭道:“我與他素昧平生。”柳月兒俏臉一揚,道:“又在騙人,既是素不相識之人,又談何淵源?”孟公子道:“此事說來話長,眼下當務之急便是將陣中之人救出,也好打發這群人早些下山,免得無端又擾佛門靜地。”柳月兒道:“那宮主的手下都去尋名儒去了,待他們回時自會救人出陣,而救出人之後,他們自會離去,又何須你勞心。”說著往他看去,見他神色不為之所動,頓了一頓,餒氣道:“那好吧,你只可靜待那些人回來,此時卻不可獨身去闖這五行八斗陣。難道你懂五行之術,又是才學淵博、才高八斗,還是很聰明的人麼?我看你有時候笨得緊。”她這幾句都有貶損之意,但孟公子聽來卻欣慰無比。
第九十八章 水落石出
只是孟公子決意之事,旁人卻是難以勸阻。心海道:“入陣救人之事,還須由老僧一人承當。”他兩名弟子聞言,慌道:“師父,不可如此,還望三思。”說著兩人跪在心海面前,語音竟已哽咽了。孟公子道:“大師休再相勸,讓在下去試試。”轉頭向柳月兒道:“你放心,我做事自有分寸,相信我會沒事的。”言罷,邁步便向那林子走去。
柳月兒大急,忙追上他,伸手抓住了他手臂,不讓他再向前行。孟公子道:“月兒,休要使性!”回過頭來,不禁一愕,竟見泫然欲泣,滿面悲苦之色。孟公子頓時一陣難過,一陣感動,柔聲道:“我在龍騰山莊之時,葉姑娘他擔心我來少林寺後便回不去了,那日她哭得很是傷心,只是不讓我來。那時我心中也很難受,但後來我還是來了,可也沒事呀,你如今又是這般,也想像她那樣落淚麼?”經他一說,柳月兒淚水便更不爭氣了,嘩嘩流下,凝咽道:“今日比那日事態更為惡劣,更為兇險!”孟公子牽動心中柔情,見她甚是傷心,心下一軟,眼淚也不禁在眼眶中一隱。但他隨即緊閉雙目,暗暗自抑。半晌長吁一氣,張開眼來,見柳月兒淚水依就順著眼角流出,正望著自己,神色深情款款,瞭然眼前,不由得伸出雙手,擦去她眼角殘留淚痕,輕輕地道:“好月兒,信我一回,你再信我一回好麼?”柳月兒黯然失色,搖頭道:“我不信你,你就會騙人!”孟公子道:“以後不管怎樣,我都不會再有半句不實之言對你,哪怕是善意的謊言!你說好麼?”柳月兒一個抽咽,說道:“真的麼?”孟公子點點頭。柳月兒微一沉吟,又道:“你這個人有時比我還倔,決定的事旁人是很難動搖的,那這樣吧,我與你同入那林中,試試幸運……”孟公子聞言當即搖頭,神色毅然決然,截斷她的話道:“不行,你不可以去。”柳月兒道:“你都可以去,我為什麼不可以?”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