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傷口。見著白紹儀的傷口沒事,清秋才鬆口氣。她狐疑的看著丈夫很想接著問,可是想起來剛才白紹儀的反常舉動,她也就沒再繼續這個話題了。清秋勸著白紹儀休息,誰知白紹儀卻拉著清秋的手:“清秋,我在床上躺了好幾天了,也該叫我鬆快鬆快了。我們夫妻好久沒說話了,你陪著聊聊天吧。家裡元元和小彘還聽話麼,你那天帶著他們過來。”白紹儀和清秋說起來家常話。兩個孩子都聽話乖巧,尤其是元元,聰明懂事,什麼事情都是她拿主意,帶著弟弟,很有做姐姐的派頭。
說起來家裡的事情,清秋想的更多了,兩個孩子要是跟著一起出國的話,自然要面臨著轉學的問題,清秋擔心兩個孩子到了陌生的環境不能適應,在課程上拉下來。“元元和小彘的英語雖然看著不錯,可是到了外面還是有個適應的階段。你說他們兩個是跟著課程接著上呢,還是叫他們留一級或者上個預備班什麼的。”對著孩子的教育白家一向是很看重的。
“我看先看看情況吧,我們去紐約,那邊好學校不少,我不如找幾個那邊的朋友,請他們給元元和小彘寫推薦信,把他們送到好點的私立學校去。孩子們學校好說,你呢?”白紹儀鼓動著清秋接著學習。
夫妻兩個在夜色裡面說著家常閒話,倒也是溫馨。清秋看看時間發現已經很晚了,忙這對白紹儀說:“別說了快點休息吧,時間已經不早了。”說著清秋安頓了白紹儀休息。“清秋,醫生到底是怎麼說的?為什麼這幾天我總覺得自己的腿用不上力氣!”白紹儀發現手術已經過去幾天了,他的腿一點力氣使不上,這幾天父親和母親一直對著他的傷情遮遮掩掩,等著紹儀問起來白文信和金瑛總是說:“你的傷口還沒長上呢,醫生說了要一段時間才能回覆的。你別太著急了。”白紹儀問起來清秋,清秋也是說一樣的話推脫。
清秋拉窗簾的手猛地一頓,她想起來醫生的話,白紹儀腿上的骨頭是粉碎性骨折,一些細微骨頭碎片傷到了周邊的神經和血管。要是恢復的不好,白紹儀怕是要站不起來了。清秋知道丈夫雖然看起來是個嘻嘻哈哈的樂天派,可是他內心卻一直很要強的,萬一白紹儀接受不了自己不能站起來的現狀。紹儀傷心生氣肯定會影響他身體的恢復。清秋笑著打岔:“醫生的吩咐都是當著你的面,你有什麼不知道的,你實在床上躺的太久了,沒事就胡思亂想。你現在覺得那裡不舒服,我叫醫生給你看看。”說著清秋要去叫醫生來看。
看著妻子的表現白紹儀越發認定了自己的猜測,“清秋別去了,我只是隨便問問。可能是我真的在床上躺的時間長了,開始胡思亂想的。清秋時間不早了,我累了。”白紹儀伸手拉過來被子,矇住臉。
看著丈夫忽然有點擔心了。她輕輕地走到白紹儀的床邊,伸手被被子拉下來,赫然發現他的臉上竟然有些溼潤的痕跡。清秋拿著手絹給他擦臉,輕聲的說:“你現再怎麼小心眼起來我還厲害呢,我素日一向是多心的人,卻再也想不到你比我還甚。你是擔心自己的傷麼?”
白紹儀拉著清秋的手,放在自己臉上:“清秋我的身體自己最清楚,我的腿是不是要就此殘疾了。”白紹儀不敢想象未來的日子他要一切都靠著別人,那樣的話自己不就成了清秋的拖累了。要是那樣的話,他太自私了,為了自己把清秋大好年華和無限的抱負變成自己的陪葬品。愛一個人就是希望她能過的幸福,而不是自私的佔有和利用。白紹儀心裡做了艱難的選擇:“清秋,我不能——”
可惜白紹儀的話沒完,他的嘴唇上感覺到一陣溫暖柔軟,清秋堵住了他沒說完的話。“你好好地養病,現在還沒個定論呢,我和父親母親連著那麼多的親戚朋友都在為你的康復盡力呢。你卻根本不在乎大家的努力,一個人在這裡想東想西的。你對得起誰。我從今天開始天天盯著你,看你還敢胡思亂想的。你的傷要是因為你任性沒長好,看我怎麼修理你!”見著清秋生氣了,白紹儀才沒再說下去,而是望著她的眼睛,好像要看進清秋的心裡去:“只要你陪著我,我就是脫一層皮也要好起來。”
聽著白文信的打算,白雄起有些驚訝:“伯父是打算不回來了?其實我也打算叫秀珠和秀珠她嫂子出去的既然如此,大家一起也好在一起互相照應的。”白文信很詫異的看看侄子:“你的官做得好好的,怎麼也想要出國了。是了,我們都是北洋餘孽,白費心人家還不領情呢。”白文信隨機想起來當初白雄起做到了國務總理,他現在不管是做什麼職位都有點面子上拉不下來。
“我也沒那樣小氣,我本來想為國家做事不分先後出身的,只是人家心裡存了隔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