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無事我也就走了。你現在肯定是忙得很,抽不出時間明天去送我的,反正南京和上海離的很近,你閒著也就帶著元元和小彘來南京走走。”說著趙一涵也就告辭了。
清秋想著鶴蓀和慧廠怎麼趕著來了,她心裡雖然不喜歡慧廠和鶴蓀的為人。可是還起身換了衣裳去迎接他們。
慧廠和鶴蓀在客廳裡面面面相覷,他們兩個看起來臉色不是很好,滿腹心思的樣子。見著清秋從樓上下來,慧廠忙著站起來,對著清秋熱絡的說:“我們早就想來看看你,可是想著你這裡肯定少不了幫忙的人,我和鶴蓀都是沒什麼本事的人,來了只能是給你添亂。現在可好了,一切平安,我想著過來看看你。”
清秋思忖著慧廠和鶴蓀的來意,很客氣的請他們坐下來:“二表弟事情多,我也沒什麼事情不好意思打攪親友們。現在紹儀來電報說他平安無事,還是要去國聯的。外面天氣看著不錯,今天看你的氣色好。”清秋不想和他們多說只是用天氣什麼的閒話敷衍著。
慧廠嘆口氣開始和清秋哭窮了:“你是知道的,自從父親去世家裡頓時不像樣子了。這些兄弟們都各自謀出路了,我們家鶴蓀是個不爭不要的性子,在上海沒了靠山還能做什麼。他現在正在一家報館做編輯,那點薪水真是微博的很。家裡全靠著以前的積蓄過日子了。我想著來求你一件事,你在幫著修訂古書,我想幫著鶴蓀在那裡謀一個差事。”
鶴蓀其實也想和鳳舉那樣做生意的,誰知慧廠根本不同意,她說做生意都是靠著運氣 ;。誰能保證每次運氣都好呢?鶴蓀想要在政府裡面再謀一個職位,可惜現在已經不是北洋政府了,金銓的那點實在是沒什麼用處。鶴蓀費勁力氣只弄了個小職員。慧廠和鶴蓀又拉不下來面子做小職員最後鶴蓀靠著自己的關係在報館做了編輯,薪水和以前在北京比起來自然是少了,其實在上海也不算是很菲薄了。鶴蓀倒是不覺得自己屈才還是很高興的每天上下班。只是他的少爺性子難改,一旦發了薪水難免是要享受下。這點錢很快的就告罄。
慧廠想著清秋在學校幫著編纂修整古籍是個很體面的事情,而且鶴蓀經常跑印刷廠,若是能承包了古籍校訂版印刷的活計又是一筆賺頭。於是夫妻兩個早就盤算著要和清秋撞木鐘了。誰知還沒等著他們上門開口,白紹儀就忙著出國,再後來是失去聯絡的事情。鶴蓀和慧廠在家裡商量著還是等等。慧廠說:“要是紹儀表哥回不來了,我看姑媽一家是要垮了。”
鶴蓀卻不同意妻子的話:“姑父還在任上 ;,我想清秋也不會真的扔下孩子改嫁啊。”
慧廠卻酸酸的說:“你看清秋長得那個樣子,那個男人見著她都要眼睛黏在她身上移不開。就算是她肯守著,也要能守得住。我看他們請清秋去編輯校正古籍也是看在姑父的面子上,現在姑父遠在國外,紹儀表哥仔出事。我想他們也不會再請她了。早知這樣就該提前說。”夫妻的對話卻不防叫他們的女兒給聽見了,金薇到小彘跟亂說話,惹得趙忠恕心裡生氣 ;。
他暗示叫人找鶴蓀所在報紙的麻煩,沒幾天鶴蓀的報館就被勒令停業整頓了。沒了報紙發,鶴蓀的薪水就要大打折扣。他們夫妻才趕著開求清秋給鶴蓀再某一個職位。慧廠先和問候了清秋,她臉上帶著歉意說:“最近家裡的事情多,沒來看你。這幾天剛消停了,就趕著過來了。”接著慧廠又對著清秋說起來家裡的窘境,她拿著手絹擦擦眼角:“你是知道的,我們兩個人不善言辭,以前父親在的時候,鶴蓀是個悶聲不響的,什麼差事都沒分現在各過個的,他也不會交際,只能做做編輯可是——”說著慧廠傷心的嘆氣。
清秋知道鶴蓀夫妻的來意,她是不想管他們家的事情,可是見著慧廠傷心的樣子,忍不住想我遇見了難事大家來幫忙,現在慧廠為難我要是一點不問是不是太冷淡了?正在清秋猶豫的時候,小彘和元元跑出來。元元和小彘都是很有禮貌的孩子,家裡來了客人都是乖巧的問候,尤其是元元小嘴很甜,叔叔伯伯,嬸嬸姑姑的把大家哄得眉開眼笑,誰知這次兩個孩子見著是鶴蓀夫妻都顯出來厭惡的表情。元元拉著弟弟一頭紮在母親的懷只是不肯看鶴蓀夫妻。
清秋推推孩子:你們和二表舅問好啊。你們忘記了,他們是金薇的爸爸嗎啊。是你們二表舅和表舅媽。
誰知小彘抓著清秋的衣襟不肯說話,清秋覺得有些詫異,暗想著孩子一向很乖巧,怎麼忽然變了性子。鶴蓀倒是笑呵呵看著小彘和元元,對著他們說:“都長這麼大了,你金薇姐姐和小彘在一個學校,以後你們要多走動,你們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