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同僚什麼官場上,生意場上的朋友都請了。年底下又是白紹儀喜得千金,洗三就熱鬧的很。過年的時候,白雄起和叔叔家一起宴客 ;,自然是比往年兩家人各自過年熱鬧。等著燈節之後,大家因為剛過年有點失落的時候白祺元滿月就到了,白文信家大擺筵席,給白家的第三代熱鬧的慶賀滿月。
金太太在元元滿月的時候送了一份豐厚的禮物,算是挽回了洗三時候犯的錯誤。金家的少爺和小姐們都有禮物送上,就連著最小的梅麗和二姨娘也給小包子送了洋娃娃和一頂二姨娘親手做的虎頭帽。佩芳和慧廠出了月子身體恢復正常,她們都來祝賀。
清秋渾身上下煥然一新,帶著奶孃抱著孩子出去見了大家就回去休息了,賓客們自然有白文信和白紹儀應酬。金家兩個少奶奶看著躺在搖籃裡面的白祺元,不住的誇獎著孩子長得好,佩芳伸手摸摸孩子的小臉蛋不無羨慕的說:“你們家元元長得真好,一頭黑油油的頭髮,臉上胖嘟嘟的。”慧廠則是問奶孃小包子每天吃多少,每天睡幾個小時。“哎呀,清秋你怎麼把孩子養的這樣好,能吃能睡,奶孃也比我們家那兩個好。看看才一個月就沉了不少,眼睛很有精神。那裡像我們家裡請來的兩個奶孃,分明是偷懶不肯好好地餵養孩子。我昨天還沒說她餵了囡囡幾個月,怎麼囡囡還是瘦巴巴的。她先和我哭起來,說老家的人捎信來了,說她的孩子生病了。這個奶孃著實可恨,來了幾個月一直生事,不是家裡的人病了,就是她想孩子了,抱著我們囡囡偷著抹眼淚。我真想把她辭退了,用奶粉養孩子算了。”
元元的奶孃低眉順眼守在搖籃邊上,聽著慧廠的話忍不住抬頭看看這位尖酸刻薄的少奶奶。慧廠自從生孩子就有點發福,以前的衣裳穿不上了,今天是來赴宴的,她特別穿著件新做的灘羊皮青金色短襖,領口和袖口風毛泛著珍珠般的光澤,裡面是一件織金的青灰色緞子旗袍,她以前經常出去做女權活動的陰丹士林的旗袍和樸素的大衣都不見了,穿衣的風格反而向著金太太那種金碧輝煌靠攏。元元的奶孃打量著慧廠的裝扮,滿心的鄙夷 ;暗想著這位少奶奶一看就是有錢人,怎麼這麼尖酸刻薄。能把自己吃奶的孩子扔下出來做奶孃的,還不是為了家裡真的過不下去了。她還這樣苛刻,真叫人心寒。
清秋看著孩子睡著了對著奶孃說:“徐來媳婦你帶著元元休息去,外面請客,我特別叫廚房給你單做飯了,魚湯就放在保溫桶裡面你別忘了喝。”奶孃把到了嘴邊的話嚥下去,抱著孩子走了。
等著奶孃出,佩芳看著奶孃的背影有些羨慕的說:“你家選的奶孃真的不錯,比我家的那兩個都強。我看她很安靜,薇薇的奶孃還好,就是太聒噪了。”少奶奶在一起的話題不外乎是孩子丈夫衣裳首飾和下人。
“如今和以前不一樣,以前奶孃全是家裡知根底的老人,現在誰家也不會養那麼多人,奶孃全是僱來的。挑選奶孃第一看性格人品,老實可靠的才能放心,咱們對她們也不用太苛刻,她們也是做孃的,把自己的孩子扔下心裡肯定難捨。能體諒些就完了,給她加點錢或者叫她家裡人帶著孩子給她見見也是不錯。”清秋輕描淡寫的說著如何駕馭下人。
“這樣不好,你哪裡知道那些下人多狡猾可惡,他們會三天兩頭和你訴苦,看著你心軟得寸進尺,清秋我和你說,對著這些人你不用心軟要拿出來手段,叫他們知道厲害。”慧廠一副經驗豐富的嘴臉對著清秋說著她的御下之道。
清秋看著慧廠臉上沒消褪的蝴蝶斑和因為月子裡面吃了太多的補品變得圓潤的有些橫的臉,抿嘴一笑不說話了。
“你和清秋說這些做什麼?我覺得你對他們太嚴厲了,那些下人不過是僱來做事情的誰還能一輩子跟著你不成。好久留下多做幾年不好的打發出去就是了,你逼的太緊了仔細那些人拿著孩子出氣。你也不能整天盯著他們啊。要我說合得來就放在身邊,合不來我自己看著孩子就是了。”佩芳忽然想起小蓮,她望著窗外嘆自言自語道:“我身邊的小蓮也不就那樣。她在我身邊十幾年了,我們的感情雖然名為主僕,實際上和親姐妹不差什麼。結果呢?小蓮尚且如此,何況是別人呢?”
清秋想起來昨天剛接到柳春江的信 ;,小蓮倒是在上海正舒服的養胎呢。她要是生了孩子沒準柳家就能叫他們回去。
金銓和白雄起在酒席上酒足飯飽,就相約去了白文信的書房,金銓點一個雪茄煙,漫不經心的對白雄起說:“怎麼過年的時候不見繡珠去玩啊?是她身體不舒服麼?”自從燕西和繡珠吵架之後,繡珠再也沒登金家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