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臉色冷淡:“你可是和我說胡,不管你今天用什麼身份來這裡,起碼的禮貌還是要有的。”
誰知歐陽于堅緊緊地盯著金太太一會,臉上的肌肉都繃緊起來,他握著拳頭渾身的肌肉痙攣僵硬,連帶著他的聲音都像是乾巴巴的鐵釘子,每個字砸在地上都叮噹響。“我只要和他說話。我和你們沒有任何關係!”歐陽于堅在金太太和金家的小姐少奶奶跟前舉得渾身不舒服。金太太的房間太奢華,這些人身上的錦緞的衣裳和閃閃發光的首飾,她們身上脂粉的香氣和香水味混合在一起,眼前眼花繚亂,各式各樣的氣味,腳下軟綿綿的觸感。金家的一切都好像混合成一團光怪6離生漩渦,要把他拖進,在漩渦的中心是幽黑不見底的深淵。歐陽在金家人前做出來驕傲,鄙視的樣子,來掩飾他的不敢怯懦和嫉妒憤恨。
見著歐陽的態度大家都盯著他,屋子裡方才鶯聲燕語的輕鬆頓時不見了,玉芬是個嘴上不饒人的,上次她為了清秋的事情在金太太跟前栽跟頭。這次她要扳回一城!“你是什麼身份,那個他是誰!也沒見過你這樣的人,直愣愣的進到人家家裡,見著人連招呼也沒一個!你是什麼身份,跑來這裡撒野!”
歐陽于堅臉上漲得通紅,玉芬的話他竟然無話對應,歐陽于堅緊緊地盯著玉芬,他的眼神恨不得能把玉芬給活吞了。他憤怒地噴著粗氣,就像是暴怒的公牛,憤怒地掃視眼眾人重重的跺腳轉身離開。“你這個人是怎麼回事,這是什麼地方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李忠把警察叫來,有人私闖民宅你們還裝聾作啞麼?”玉芬大聲的叫下人報警。
“哼,這是什麼地方?這個地方充滿了銅臭的臭味和權利腐爛的味道,我不屑和你們為伍。我算是看清楚你們的偽善面孔,以前我還存有幻想,現在我明白了。從今以後我不會和你們再說一句話!我們劃清界限,橋歸橋路歸路,以後老死不相往來!”歐陽于堅惡狠狠地推開聞聲而來的李忠,奪門而出。
“你給我站住,你還委屈的不成好像誰都欺負你了。我問你,李忠每個月給你存的錢是為了什麼。你把自己說的多清高,我們這些人都是貪婪無恥,虛偽的人,可是我敢說我家裡的幾個孩子還做不出來不贍養母親的行為。你拿著一根指頭指責別的時候,先掂量掂量自己。你以說要上學,立刻誒給你安排學校,你一個月的生活費比燕西他們的都多,家裡二姨娘三姨娘一個月不過三十元的月例,你母親一個月拿多少?你從上海回來可想著你母親要怎麼生活麼?你已經成家立業了,還要長輩怎麼樣?”金太太厲聲厲色,一點也不給歐陽于堅留面子。
歐陽渾身一哆嗦,像被子彈擊中了,僵硬的身體一瞬間變得靈活起立。“我母親落到今天境地全是因為你們的緣故。要不生你們這群人我們母子也不會現在的樣子!”歐陽于堅瞪著猩紅的眼睛,徹底失去理智向著金太太撲過來,他恨不得把金太太和在場的人都掐死。
不過歐陽沒跑出去兩步,李忠一個掃堂腿,歐陽于堅倒在地上。金家的下人撲上去把他按在地上,七手八腳的拖走了。金太太一臉傷心,靠在沙發上,金家的女眷們哪裡見過瘋子似得歐陽于堅,驚聲尖叫之後紛紛圍在金太太身邊:“母親,媽媽,太太” ;的叫個不停。就連著小貝貝也被嚇哭了,哇的一聲哭號起來。
“那個歐陽太過分了,我以前還想著到底是金家的人,該幫一把還是要幫的。誰知他竟然是忘恩負義的毒蛇,你聽聽,可是歐陽母子對著我們恨之入骨,若不是做母親的整天度孩子灌輸這個年念頭,歐陽能做出來過激舉動麼?她自己放著好好地小姐不做,非要攙和別人家庭,母親當時已經肯接納她了,為什麼還走,不過是她覬覦正室的地位。自己勾搭有家室的男人還要把原配和孩子斬草除根不成?我當時氣憤的很,要去找父親理論,結果母親還攔著我。我氣不過就出來了,誰知也不知怎麼的就來你這裡。”道之氣呼呼的對著清秋抱怨。
清秋抿嘴一笑:“得隴望蜀人之常情,我想歐陽的母親應該是那種不達目的不罷休,自己得不到,也要玉石俱焚的主。舅媽攔著你,也不是她懦弱,而是擔心你呢。她們母子再不好,也沒做女兒的在父親面前說外室和庶出的兒子不好的話,放心家裡的人不少,沒準這會舅舅也知道了。撕破臉也好,你們明白了他的心腸今後防備著就是了生。”
“聽君一席話,我豁然開朗,多謝你開解我。哎呀我竟然忘記了,你還有身孕呢,我不該和你說不開心的事情。真是該打!”道之忽然想起來清秋的還懷孕呢,自己一來劈頭蓋臉的發洩負面情緒,太不應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