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正想著幫著張媽紅哄哄孩子,卻被清秋叫走了。
夫妻兩個從客廳出來,進了書房還能聽見孩子的哭聲,白紹儀好奇的看看清秋:“你一向最是心軟善良的,為什麼對那個孩子那麼冷淡。別還疑心那個孩子和我有關係吧。”清秋看著窗外的樹枝上兩隻小鳥在枝頭上張著嘴不住的叫著,一會飛來一隻大鳥給兩隻小鳥餵食。兩隻小鳥長著嫩黃的嘴丫頭,吃著大鳥辛苦找回來的食物,大鳥喂完了嘴裡的蟲子又飛走覓食去了。“你看外面的大鳥為了餵養孩子,一天辛苦不知往返多少次,從兩隻小鳥破殼到現在也有一個月了,它不辭勞苦,不畏獵槍和羅網 ;,就這樣辛苦的餵養。我想等著兩隻小的能獨立生活的時候,它們就會拍拍翅膀飛走了,大鳥還是什麼也沒得到,只有幾個月的艱辛和一個空巢。就是這樣它還是餵養自己的孩子。那個趙一萍連著樹上的鳥兒也不如了。她把孩子扔下,即便是遇見你我這樣的人又能怎樣?就是老趙是他的親舅舅,對孩子再好也抵不過親生父母。她自己狠心扔下孩子,憑什麼我們就要待他好?趙一萍就沒想過自己孩子的感受麼?一個自私自利的人,以前我只覺得她是被歐陽給矇騙了,現在看來真是臭味相投,一樣的自私。”
清秋也不知怎麼從那個孩子身上忽然想起自己的遭遇,有父母和沒有父母到底是不一樣的。想上一世,父母在的時候,她是何等嬌貴,言語隨意,也不用察言觀色,身邊無數的下人服侍,什麼東西全有人提前想的周全妥帖。可惜後來父母都不在了,她雖然看起來還是個千金小姐,可是內心的甘苦誰知道呢?她喪母后去外祖家,那些人尚且不敢露出真面目,等著林如海去世,她真的無依無靠的再次回去,又是一番滋味。她是身不由己,可是趙一萍卻是狠心拋棄。清秋把自己的心情強加在趙一萍身上,故此對著那個孩子特別冷淡。
可是白紹儀不知道清秋還有這麼個經歷,他以為是清秋擔心那個孩子,無法理解趙一萍的所作所為。“哎,我還以為是什麼呢。這個啊,只能說道不同不相為謀,趙一萍是那種熱血質的人,她是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生命都不算什麼了那裡還顧得上自己的孩子。你是那種溫和理智的人,你這樣的人會很冷靜不會輕易的相信什麼,也不會做很衝動的事情。不過人生際遇誰知道後來會發生什麼?你現在嫌惡她沒人性,自私冷漠。沒準多少年後,人家坐了江山,就成了為主義獻身,是方孝孺,是大大的忠臣了。”
“那也是親情有虧,算不上是孝悌之人。我可不管她今後是諡號忠烈呢,還是得了一品夫人的誥命,穿著鳳冠霞帔找不著頂她上五臺山的人成了笑話。(死了沒人拄著哭喪棒摔盆的意思)我只是的擔心咱們家,他們正趁著沒人在家的時候把孩子送來,也就是說——”清秋一指窗外,白紹儀頓時明白了,早在為了救歐陽的時候,那邊的人來家裡,從他們的言語之間,白紹儀不難察覺出那邊的人把自己的底細都摸清楚了。這次他們來送孩子,怎麼就剛好選在家裡沒人的時候?園丁是個有淡耳背上年紀的人,輕易不來前邊,張媽剛好出門拿東西,自己和清秋坐車出門,廚子也不在家。也就桂花一個沒什麼主見的丫頭。
白紹儀越仔細想身上越發涼颼颼的,先放著主義不管,他首要的責任是保證家人的安全啊。清秋還懷著孩子,元元還小!自己的生活家庭被窺視的感覺太不好了。
反正這個孩子和我們沒關係,我這就想辦法給老趙打電話叫他把孩子帶走!白紹儀頓時覺得窗外無數眼睛在盯著他,他如坐針氈的蹦起來一把拉上窗簾。
沒等著白紹儀聯絡上趙忠恕,趙忠恕辦公室主任就氣急敗壞的打電話過來,趙一萍果真在陸軍醫院生下個孩子就跑了。這個忽然出現在白家的孩子就是趙一萍和歐陽于堅的兒子!
那邊趙忠恕在前線知道了訊息,給白紹儀打了一封長長的電報,在電報裡面趙忠恕懇請白紹儀夫婦先幫著照看下孩子,如今前方的戰事膠著,他不能立刻脫身回來。趙忠恕還送來一筆錢算是孩子的奶粉錢。
“哎呦,這個趙忠恕啊!真是個古板的人!他也不想想我會和他要錢麼?”白紹儀對著趙忠恕送來的錢哭笑不得。
“他自然知道你不會要他的錢,但是他這麼做可見是個懂事理的,他遠在江西也不能立刻回來,他這個外甥是要在咱們家一段時間的。他拿錢給你表示他知道看小孩子辛苦受累,人家記著你的人情,再者是說明不會把孩子仍在咱們家不管,表示他承認這個孩子是他的外甥。名不正言不順,我們家裡憑空多出來個孩子親戚朋友見著也好說話。你只認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