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淚水眉頭微微蹙起,大有西子捧心之態,這付樣子叫白紹儀魂飛天外,也顧不上什麼身份,地點,關心的要拉著清秋去看醫生。在白紹儀看來,清秋好像是春天最嬌豔的花朵,禁不起一點的風吹日曬,她是值得被細心呵護的。清秋傷心難過肯定是為了下午的事情,白紹儀忍不住在心裡把金燕西和歐陽于堅狠狠地揍一頓。他隨著年紀的增長,也能控制脾氣了,誰知遇見了清秋之後,白紹儀卻被他輕易的牽動著喜怒哀樂,真成了毛頭小子了。
清秋趕緊擦擦眼淚角站起來:“我沒事,白先生有什麼事情麼?”一陣腳步聲,幾個學生吃過了晚飯66續續的進來上自習了。白紹儀很快的恢復了正常,他清下嗓子,拿捏著態度,公事公辦的說:“你們教授託我給你帶話,他在辦公室等著你呢。你跟我出來一趟。”說著白紹儀轉身先走了。清秋站在當地沒動,幾個同班的同學剛坐下來,他們望著出去的白紹儀擔心的說:“冷同學,是誰叫你?別是付先生吧,他很嚴厲,你這樣的乖學生都要被叫去訓話,我們是不是今天晚上也在劫難逃了?”
清秋趕緊收拾了眼前的東西,看看同學們擔心的眼神:“只是叫我呢,應該沒事。”說著清秋抱著幾本書匆匆的出來。她心裡飛快的轉著,自己的教授斷然不會這個時候叫她去辦公室,況且上次交上去的作業先生已經批改了,新作業還沒佈置下來,先生沒事叫她做什麼呢?白紹儀忽然來叫自己出去,大概是為了白天的事情,清秋雖然惱恨道之那樣和她說話,但是仔細想想,道之的態度也是人之常情。自家人偏向這自家人,換成自己在道之的地位上也是如此的。
白紹儀巴巴的跑來找自己出去大概也是為了這個,其實她只是生一會悶氣,等著心情平復下來也就算了。金家的人都是趾高氣揚,她一介平民女子,只有躲著是非,還能主動地黏上去?白紹儀過來也不過是幫著他們家說話的,他是擔心自己生氣,還是要囑咐她不要把歐陽于堅的身世說出去呢?
圖書館前面一株桂花樹下,白紹儀正對著清秋招招手,這個時候學生們都去上自習了,圖書館跟前人來人往很熱鬧。清秋不想惹人注意,忙著走開了。白紹儀跟著清秋慢慢的走著,誰知幾下就走到了學校大門前。白紹儀笑著說:“我們出去走走,今天天氣好,不少的人都在校園裡面散步呢。”清秋在前邊聽這也沒說話,她腳下不停,先出了大門。白紹儀心裡稍微鬆了口氣,他很擔心清秋遷怒自己,再也不會和他說話了。
學校外面還很荒涼,兩個人沿著個田埂慢慢的走著,白紹儀趕上幾步,離著清秋身後三兩步的樣子,他剛想說話誰知清秋先慢悠悠的說:“白先生來找我左不過是兩件事,第一不過誰說金總理家的四小姐對著我說那些話本是無心,她自然疼愛弟弟,她以前沒見過我,偏生巧的很,他們打架的時候我就在當場。金家四小姐不問我問誰去。護短是人之常情,她自然是偏心自己的弟弟的。第二麼,你是擔心我亂說什麼,這個你放心,我不是那種喜歡背後講別人長短的。我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本也不知道別人傢俬事,更沒上趕著宣傳的。你也該放心了,還請先生回去吧,天色黑了,我也該回去做功課了。”清秋也不看白紹儀的表情,說完了就要轉身走開。
白紹儀沒想到清秋洞察世事,竟然把事情看得如此透徹,自己在清秋跟前和跳樑小醜似得那點私信算計和清秋的高潔比起來,叫人慚愧。白紹儀對著清秋拱拱手,很恭敬的深深地躬身下去:“冷姑娘一席話我是要羞愧死了。我想說的姑娘都先說出來了,只是一點我要和姑娘說一聲,歐陽于堅是我舅舅在外面生的孩子,這個事情也是前幾天剛鬧出來的,除了舅舅舅媽還有我再也沒人知道,燕西可能是不知從什麼地方知道的。大概是氣不過,你說道之偏心自己的弟弟,肯定也是有的。但是她真的不知道燕西和歐陽于堅的關係。等著你走了,我和她啊事情經過說了,道之還叫我見著和你說聲抱歉呢。她擔心弟弟,難免語氣不好,請你不要放在心上。我確實想提醒你一下,歐陽于堅身世也算個隱晦了,你也知道我舅舅的身份,鬧出來個兒子不好看。”
清秋聽著白紹儀的話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只是一個勁的向回走:“既然把話說明了,我也就放心了。”白紹儀接著暮色發現清秋臉上似乎有怒色,他忍不住抓住清秋的胳膊:“你要生氣只管拿著我出氣,好好地把你拖累進來,反而要你忍氣吞聲。你若是氣不忿兒,我回去把道之叫來,叫她當著面和你賠罪可好。”
白紹儀臉上義正詞嚴,他嚴肅地看著清秋,彷彿清秋一點頭,白紹儀就會不顧時間立刻衝回城裡,把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