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成功了一半,已經是爬過了最難山腰,就要到了勝利的山頂了。他一激動,就忍不住做出出格的舉動。清秋的嘴唇是甜美的,她的氣息是乾淨清醇的,白紹儀還沉浸在如願以償的興奮裡面,心裡卻開始擔心自己的舉動惹惱了清秋,一切都是前功盡棄了。
“那個,我剛才不是成心的,也不對,我歡喜瘋了就有點忘形了,清秋你別生氣。要是你心裡還生氣打我一頓都成。”白紹儀語無倫次的解釋告饒,惹得清秋臉上的紅霞越發鮮豔:“你這個人還不走,難不成預備著在我家過年不成。”清秋當胸推了白紹儀一把,嗔怪著白一眼眼前侷促的人。一向沉穩幹練的白紹儀竟然在一個輕吻之後變成了手腳不知道放在什麼地方的愣頭青了。
見著清秋沒生氣的意思,白紹儀頓時心花怒放,他嬉皮笑臉,長長的舒口氣,眼波流轉,深深地看著清秋。清秋被白紹儀看的更加羞澀,她推著白紹儀叫他出去。白紹儀卻是拉著她的手不肯放開,外面的冷太太和韓媽交換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最後還是韓媽裝著糊塗大聲的對著裡屋叫道:“白先生已經五點了,乾脆你在我們家吃年夜飯好了。”
白紹儀正在和清秋低聲的說私房話呢,猛地被韓媽一嗓子,他們兩個和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似得,猛地站起來。清秋握著發燙的臉低著頭:“你還是快點回家,我都知道了。今年是除夕,你媽媽一個人在家事情多,你還跑出來,真是個沒用的!”
白紹儀看著天色不早了只能戀戀不捨的告辭了,他忍不住對著清秋囑咐著:“過年不能做針線,你好好的休息幾天。你想要吃什麼,我叫人給你送來。”
清秋被白紹儀聒噪的煩躁起來,她乾脆掀開簾子吧白紹儀趕出去了。冷太太等著白紹儀走了,立刻到了清秋的房間,關上門逼問這白紹儀到底跑來說了什麼。
除夕之夜正給北京城都沉浸在帶著火藥氣息的興奮和喜悅中,金家上下在拜了祖先之後大家吃了團圓飯,都等著金銓發話。金銓卻似乎有點心不在焉,金太太碰下丈夫的手臂,金銓才回過神對著一群兒女們板著臉發話了:“我知道你們都急著出去玩,大過年我本來不想說,只是你們一個個整天不知道讀書上進,只會浪蕩。等著過了年看我如何收拾你們。新的一年好自為之吧。”金銓黑著臉,剛才還是花團錦簇的過年氣氛頓時沒了,鳳舉幾個人臉色難看,這一年他們的虧空不少,好在金太太都給他們補上了,總算是在除夕前把帳還了,想著能安心的樂一整個春節了。誰知老爹卻來了這麼一通教訓。莫非是老爺子聽見了什麼?幾個兒子都在心裡打鼓,金太太卻知道金銓心病,她對著孩子們做個眼色:“大過年,你還找不痛快!你們都玩去吧。”
見著金太太發話了,大家都鬆了口氣各自散開,鳳舉在外面看著燕西出來問道:“你要幹什麼去?”
“三哥叫我聽戲去,大哥今天還要出門麼?”燕西今年過的不錯,他買下來落花衚衕房子的錢白紹儀已經還給了金燕西,年地下憑空出來這麼一筆橫財,他的虧空就平了。金燕西以為大哥要和自己借錢,最近鳳舉經常去八大胡同消磨,手上經常告緊。鳳舉看看佩芳,發現大少奶奶正和二少奶奶說話:“我也要去聽戲,其實年年都一樣,也沒什麼好玩的。對了,你不去找秀珠麼?”
“繡珠也要在家過節,今年他們家人多了更熱鬧。大年初一我是要上門給姑媽和表哥拜年的,大哥你去麼?“鳳舉觀察下燕西的神色壓低聲音說:‘看樣子你是放下冷家的姑娘了,如今白家表哥和冷小姐的事情怎麼樣了?”
“沒想到大哥什麼時候也和女人似地喜歡打聽婆婆媽媽的事情了,我是才疏學淺高攀不上人家北京大學的才女。昨天繡珠和我打電話說姑媽已經預備著請媒人上門提親了,沒準開春就要訂婚了。”金燕西面無表情,眼神深處似乎閃著報復的光彩。清秋嫁給誰也不能嫁給歐陽于堅,想著歐陽于堅失落的表情他心裡就覺得解恨。鳳舉當然聽見了風聲,作為長子,鳳舉比金燕西單純的不滿想的更深遠些。他們兄弟的職位全仰仗著父親的名聲,自家的兄弟們都還好說,目前誰也不會佔了別人的飯碗,只是這個歐陽于堅,沒準會搶走了父親全部的注意力,還會搶走一份家產。鳳舉心裡一動湊近了燕西:“老七,我做大哥說句實在話,其實你和白家秀珠妹妹更合適。紹儀和那個冷小姐都是喜歡讀書的人,他們在一起更合適。要是姑媽家要辦喜事我們做侄子的自然應該幫忙。紹儀一向在學校讀書,對著應酬和雜事不在行,我們應該幫著些,順便也該通知一聲親戚們。你說那個歐陽于堅,就是和你打架的,也曾經覬覦過冷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