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的少奶奶可是叫人大開眼界,在人前衣服老好人的嘴臉,也不避嫌,反而是拉著繡珠做出來一副孃家人的樣子。她也害臊,繡珠和老七鬧成幾天的樣子還不是有她的功勞。”
白太太心裡轉幾圈,結合剛才清秋和繡珠在電話裡面的語氣,就認定是玉芬在說瞎話,在她跟前給清秋身上潑髒水,在她跟前買好。白太太不置可否的說:“多謝你想著,繡珠已經休息了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吧。”電話那邊的玉芬沒想到自己熱臉貼上個冷屁股,也只能怏怏的掛上電話,內心狐疑的琢磨著為什麼白太太的態度會忽然轉變。
這裡清秋叫人給繡珠預備房間,繡珠看著清秋很盡心的安頓自己休息的客房,清秋開啟衣櫃拿出來一件睡衣對著繡珠說:“現在晚了,你先穿我的睡衣湊活一晚上。這個是全新的,你別嫌棄。”繡珠看著清秋手上的睡衣刺繡精緻,做的舒適別緻,就知道肯定是清秋陪嫁的心愛之物。“多謝表嫂,這睡衣是哪個鋪子做的,上面的花樣倒是真精緻。我也做一件去!”
“是我自己胡亂學著裁剪的,上面的花樣也是我繡的,你別笑話我手笨就成了。”清秋推著繡珠去休息,繡珠忽然站住腳,上下仔細的打量著清秋,清秋被繡珠的眼光看得有點不自在。
“表嫂,我以前很嫉妒你,想一定是燕西糊塗了,才會去追求你。可是我現在倒是覺得燕西他根本配不上你!表嫂,你說我和燕西在一起是不是錯了?”繡珠雖然不懂世故,但是她憑著本能知道清秋是可靠可以相信的。今天發生的事情叫繡珠內心深處生出來個可怕的念頭——她和金燕西在一起是不是錯了?
47第四十七章
白夫人把家裡的客房佈置的很簡單;一張銅床;一個衣櫃,一個梳妝檯,靠著窗子地下是沙發,牆上糊著英國來的糊牆的花紙,一副風景畫;雖然簡潔倒也是落落大方。不過清秋知道繡珠應該是很很挑剔的女孩子;特別叫人給她在床前鋪上地毯,拿來幔帳掛在躺床上,床上的被褥全換成清新溫暖的顏色。床頭的櫃子上一個花瓶裡面插著花園裡面最先盛開的月季花。頓時整個房間變得溫馨舒適起來;更像是個女孩子的閨房了。
繡珠拉著清秋,兩個人在床上談心事。“……人家都說我是小心眼;小姐脾氣,喜歡對著別人頤指氣使的。他們背地裡面議論我,我全知道。反正在別人的眼裡我就是個依仗著自己哥哥權勢任性妄為的千金小姐,反正所有的人都這樣看我了,我也犯不著和他們解釋什麼。我問心無愧理會他們做什麼!”繡珠以前從沒和誰說過心裡話。在外人看來她是副總理的妹妹,高高在上。就連著金家的人包括燕西都認為繡珠喜歡生氣,喜歡吃醋,尖酸刻薄得理不讓人,是個典型的千金小姐的性子。在家裡白雄起和她嫂子雖然把秀珠當成眼珠子似得疼愛。但是白雄起是男人,怎麼會知道小姑娘的心思?他每天忙著公務更沒時間和妹妹談心,白太太覺得只要吧繡珠的衣食住行打點好,不叫繡珠在生活上受委屈就是成了,反正繡珠的家世誰敢欺負她!而且白太太總是順著繡珠的意思,也不會提醒繡珠那裡做的不好,和別人該怎麼相處。因此在清秋之前繡珠竟然沒有個可以說說心裡話的人。
提起來今天和燕西的衝突,金家的人很明顯是認為繡珠的小姐脾氣又發作了,跟著燕西使小性子,繡珠想著當時的情景忍不住傷心起來。清秋倒是很能體會繡珠的心思,當初她在大觀園裡面得了個刻薄小性的名聲,和今天的繡珠何其相似?其實她那裡是尖酸刻薄,根本是她把自己一片心雙手捧給了認為的良人,總是患得患失,整天疑神疑鬼,外人不明就裡,才會認為她是刻薄小性罷了。
“我知道。你是太在乎燕西了,你的一片真心總是擔心燕西會辜負了,你整天擔心自己一片痴心付諸流水,才會敏感在意,才會緊盯著燕西恨不得每天跟著他身後。只是你這樣患得患失的,人家未必領情。我看今天的情形,不是給你潑冷水,你也該為自己謀算謀算了。”清秋覺得燕西不是繡珠的良緣,但是礙著身份她也不能說的太直白了。況且繡珠對著燕西是死心塌地了,想當初要是誰勸黛玉寶玉不是良人,她能氣的一頭撞死也不會相信的。清秋再勸繡珠放棄燕西,只能是適得其反。因此清秋也只是點到即止不再往深裡說了。
繡珠靠在枕頭上深深地嘆口氣,很無奈的說:“我這個話只和你說過,我和燕西從小認識,我們一起長大的。我們在一起這麼些年了,燕西就像是長在我心裡一樣,我也不知道世界上還有誰能取代燕西在我心裡的位子。我知道燕西對我的心沒有我對他的心深沉。可是我離開了燕西活著還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