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無雙,卻仍然在風中自由地賓士。
無雙覺得他並非是在奔跑,她想他其實是在飛吧!
是黎明的時分,經過一夜的折騰,魏軍也累了。在黑夜與白晝交界的時候,人反而最容易掉以輕心。
流火併不避人,他揹著無雙一路向著中軍大帳而去。
巡邏計程車兵大睜著佈滿血絲的眼睛,然而他們只看到了一個鬼魅般的影子如同一縷輕煙一般地從身邊擦過。
兩個士兵疑惑地揉了揉眼睛,那人影已經不見了,他們對望了一眼,心裡不免狐疑,是不是錯覺呢?
魏軍的主帥拓跋顏坐在燈下打盹,他是一位身經百戰的大將,又是魏國皇帝拓跋珪的叔父,在魏國佔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然而他畢竟已經是一位老將了,多年的征戰早已使他頭髮花白,身上的多處舊傷,在天陰時便會隱隱做痛。他早已經不再親自帶兵,然而這一次卻又與以往不同,這一次的事情實在關係重大,他不得不又一次親自披甲上陣。
只要是出征,他必然夜不解衣,睡覺也不會躺下,只是坐著打盹而已。這樣一旦有事情發生,他便可以立刻持刀殺敵。
但白天就要到來了,人在這個時候通常是最累,精神也最松洩,夜裡秦軍已經偷過營,而天就要亮了,不會有人在這個時候再闖營吧!
他覺得他見到了自己的小女兒,那是一個乖巧可愛的女孩,是他最小的一個妾所生,他想他其實很思念她們,只要這件事情一辦完,他就可以不再出徵,安享天倫。
他忽然睜開眼睛,雖然他很累,但多年的戎馬生涯卻使他有著野獸一般敏銳的感覺,他一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個絕色的少女笑咪咪地站在他的面前,在少女身後,跟著一個懶洋洋的白衣人。
他大驚,手立刻就去拿刀,一拿之下,卻抓了一個空。他才發現,刀已經被那少女持在手中。
他卻處變不驚,沉聲問:“你們是什麼人?”
少女仍然笑咪咪地看著他,她長著一雙狡黠的眼睛,“拓跋將軍,我一直聽人們說起你,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拓跋顏哼了一聲:“你是秦國的人?”
少女笑咪咪地說:“我姓姚,名叫無雙。”
姚無雙,很熟悉的名字,他猛然想起來,是姚興的女兒。他真地吃驚起來:“你是公主殿下?”
無雙笑道:“原來拓跋將軍也知道我的名字。”
拓跋顏躬身行了個禮:“公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只是這裡是戰亂之地,公主為何會忽然出現在這裡?”
無雙把手中刀放回到原處:“我來這裡,只是想問將軍一件事。”
“是什麼事?”
“秦國與魏國之間雖然曾經起過干戈,但近幾年來,我父皇與貴國皇帝都有修好之意,因而息兵久矣,這一次魏國忽然大舉來犯,不知所為何事?”
“是,”拓跋顏遲疑了一下,“公主殿下,前些時貴國劉勃勃將軍出使敝國,敝國以上賓之禮待之,但不料劉將軍離去之時,卻帶走了我國的一件寶物。等我們發現寶物失蹤時,劉將軍已經回到奢延城了。這件寶物是拓跋氏先祖傳下來的,萬萬不能失去。其實我這次並非故意冒犯,只是希望能夠拿回我國的寶物。”
“寶物?是什麼東西?”
拓跋顏沉吟道:“只是一個綠玉雕成的龍。”
無雙笑道:“只是一塊綠玉雕的龍嗎?我聽說貴國富庶,每年都派有專人到西域採集美玉,難道這一塊玉可以媲美和氏璧嗎?居然要勞動貴國這麼多的兵馬。”
拓跋顏微微一笑:“那玉雖然並不是很貴重,但卻是先祖所傳。拓跋氏的後人都視為拱珍,其實對於別人來說,只是一塊普通的玉石罷了。”
無雙知道拓跋顏故意隱瞞,心知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她笑道:“其實偷玉的人是劉勃勃,而且父皇從未派他出使貴國。就算是要派出使者,也必然會從長安找一位德高望眾的老臣前往,怎麼可能派一個不知名的小子?劉勃勃可曾帶有國書前去?”
拓跋顏道:“雖然劉將軍並未帶有國書,但他雖然年輕,卻也不是籍籍無名之輩,我們當然不會懷疑。想必劉將軍前去魏軍,大概早就居心叵測,必是偷借出使之名,其實是為了我國的寶物而去。”
無雙心道即是如此重要的寶物,怎麼可能輕易被人偷去,她見拓跋顏言語閃爍,知道此中只怕別有內情。她便道:“若是我可以將寶物取回,將軍是否願意退兵?”
拓跋顏忙道:“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