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遇,他提到他是廬江府人士,如果他家一直沒有遷徙,應該還在廬江。”
紫羽道:“那還等什麼?”
流火道:“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和阿絲黛照顧無雙,我怕我離開後,又生變故。”
紫羽有些擔憂地道:“可是你的靈力。”
流火微微一笑:“你也不相信我嗎?”
紫羽輕嘆:“若是一百年前,自然沒事,只是你現在的靈力時有時無。”
流火淡然一笑:“我要找的只是人類,就算他們是陰陽師,也不過是人類罷了。”
他看了無雙一眼,似想說些什麼,但終於只是說:“一切小心。”
無雙微微一笑:“你又不是一直在我身邊,你經常莫名其妙就失蹤,我還不是一直好好的。”
流火一笑,轉身出寺。
他亦不騎馬,但行動已經快愈疾風,傍晚時分便已經到達廬江。
進城打聽姓劉的陰陽師,立刻便得到答案,說是城西劉家,百年來都是本府最著名的陰陽師。如今劉家的公子已經改做它行,但小姐還時而會替人捉妖。
他便尋著指引到了城西。
只見一座很是寬廣的宅院,雕樑畫棟,建得頗為精緻。他心道是應該登門拜訪,還是偷偷溜進去?對方既然是陰陽師,應該也不是泛泛之輩,而以佛母聖衣這樣的寶物,自然會秘密收藏,只怕不易找到。
他正猶豫不決,忽見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從劉府之中走了出來。那少女長得甚是美麗,難得的是眉宇間還帶著一股英氣。
府前站著的奴僕道:“小姐,這麼晚了還出去啊?”
少女嗯了一聲,也不作答。想必這位小姐就是眾人口中所說的替人捉妖的劉氏小姐。
那少女出了府門,便向著城門的方向行去。
流火遠遠地跟在少女身後,心道到了無人處將少女擒住,再逼她父母交出佛母聖衣。
這自然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象這樣的寶物,沒有人會借給素不相識的陌生人。雖然流火是打算用完後便歸還的,但對方一定不會相信。
卻見那少女走得甚快,一路出了城,到了一個小小的湖邊。
雖然已經是深秋,湖邊仍然楊柳低垂,幾隻水鳥在湖面上悠閒地游泳。一個青衣少年,手中持著一隻竹笛,正在吹奏一首鳳求凰。
那少女見到少年,便聶手聶腳地走上前去,忽然伸出手從背後捂住少年的眼睛,故意變聲道:“你猜猜我是誰。”
少年笑道:“你定是羅敷姑娘。”
少女嗔道:“當然不是。”
少年似乎有意捉弄她,又道:“那是秦家的小姐。”
少女氣道:“也不是。”
少年道:“那一定是白家的小姐。”
少女氣道:“原來你認識那麼多的姑娘。”
她放開手,那少年轉過身抱住她道:“當然是蘭芝小姐了。”
劉蘭芝推開他道:“你快說,你到底認識多少姑娘。”
少年道:“除了你誰也不認識。”
劉蘭芝撅起嘴:“一會兒又是羅敷姑娘,一會又是秦家小姐,又是白家小姐,誰知道你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少年笑道:“什麼都可以是假的,只有我對你的一片心意可鑑日月,絕不會假。”
這兩人顯然是一對情侶,約在黃昏之後相見。
流火躲在樹後,心裡嘆了口氣,還真夠肉麻的。
卻聽兩個少年嘻嘻哈哈地笑了一會兒,又說了一會兒情話。那少年名為焦仲卿,是城中的一名府吏。
劉蘭芝忽然嘆口氣道:“李家派人來提親了,看哥哥的意思,似乎想答應,我雖然對母親說一時不可應充,但拖得一時也拖不得一世。”
焦仲卿道:“可是我母親卻怎麼也不答應到你家去提親,她總是太在意你曾是陰陽師這件事。說女孩家就應該相夫教子,替人家捉過鬼,身上都帶著陰氣。”
劉蘭芝道:“其實你母親說的那些條件,我都能做到。織布做飯,我哪一樣不會?為什麼她就是不能接受我呢?”
焦仲卿道:“我知道,可是我自小喪父,是母親將我養大,我又豈可完全不顧她的感受。”
劉蘭芝嘆道:“那我們怎麼辦?難道我就嫁給李家嗎?”
焦仲卿道:“當然不可以,我們都發過誓,除了對方,絕不會再行嫁娶。”
兩人喋喋不休說了半天,也沒個好辦法。月亮已經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