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治怎麼了?”扁完忍足心滿意足的菅野正好回頭,詫異地看著飛奔而出的仁王。
“沒什麼沒什麼。”幸村擺擺手,“他想念弦一郎了而已。”
信他才怪!菅野翻個白眼,轉過頭,卻恰好看到森川肅下沉默著拿過一瓶乾汁,然後喝下去。
……………………這是怎麼回事誰能告訴她?!!
菊丸一邊手舞足蹈一邊大叫著:“我從來沒有喜歡過菅野晴天!乾,該輪到你了喲!”
乾捏緊了手裡的塑膠杯,抿著嘴唇不說話。
整個房間忽然之間就安靜得詭異。靜得每個人此起彼伏的呼吸聲都聽得清清楚楚。十幾雙眼睛都直直地盯著乾。
菅野有點緊張。至於為什麼,她說不清楚。
幾秒後,乾的嘴角扯了扯,露出個笑容:“幹什麼都這麼看著我?我……我從來沒有喜歡過菅野晴天。”
又是不知道為什麼,菅野整個人都放鬆下來,鬆了口氣。大家再次鬧騰起來,菅野依舊看著乾貞治,直到他看向自己,然後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
就在這一輪快要過去的時候,不二睜開眼睛,眼底滿是似笑非笑,聲音不大,但是所有人卻都能聽得清楚:“吶?手冢還沒有說呢!”
大家都看向沉靜著坐在一角的手冢,他的白襯衣如同他的人那樣乾淨不染纖塵。
手冢嗯了一聲,依舊坐著不動。
菅野的心都提了起來。不知道該說什麼。菅野不是傻瓜,她知道的,知道這個無聊的遊戲是早就設計好的。只是猛然間她有點恨不二,恨幸村,為什麼會把手冢放到如此難堪的境地。無論他是說或者不說,又怎麼樣呢?
手冢垂著目光沒有看任何人。茶褐色的略長碎髮遮擋住他完美的側臉。他的沉默時間似乎太長太長了,所有人都在等他。
“算了,不要玩了,拿我開玩笑很有意思嗎?”她不耐煩地站起來,隨後用手轟著這群傢伙回去做事,“快點幫我統計選票,時間又不多了。”
坐在她另一邊的幸村按住她的手,微笑:“這局很快就結束了啊。”
菅野的勇氣本就是努力了許久才拼湊起來,被他這麼一按,她沒有再多餘的力氣來反駁。或許她也是在等這個答案的。她想知道即使那一晚手冢似乎是表現出了在乎她的模樣,可是他究竟會不會承認會不會說呢。
“不要玩了,不行嗎。”她用哀求的語調,疲憊地把自己的臉靠在幸村的肩膀上,用最小最小的聲音在他耳邊說道。
“他拿起杯子了呢。”幸村摸摸她的頭髮,略側過了頭看向她的眼睛,“你要相信,他真的喜歡你。”
手冢不是察覺不到離他好幾個位置遠的幸村與菅野在說著話。甚至可以說他看得很清楚,菅野用什麼樣的姿勢什麼樣的速度慢慢靠上幸村的肩膀。
可是他的腦海裡滿是跡部手機上出現的畫面。
男生俯□。
她卻不掙扎。
心底那種癢癢的痛,一點點的痛,很不舒服很難受。
握住杯子的手指漸漸發緊,本來已經答應過真希……可是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終於還是拿起了這杯懲罰汁,他察覺得到不二暗含閃動的目光,下午不二跟他說的話他也記得清楚。
“菅野晴天如果真的不想等你,她一定不會讓你再找到她。”
“你沒有經歷過錯過,所以你不知道錯過的苦。”
不二週助怎麼都不像是會說這種話的人。他明明應該和自己一樣,堅強而堅定得不會被任何無關的人或事所動。
儘管他已經預設,菅野晴天不是無關的人。
他握著這杯子的時間已經很長很長了,他的遲疑早就暴露了他的決定。掩飾何用。
抿了抿略有些乾燥的嘴唇,迎著不二似乎是終於帶著笑意卻始終夾雜著落寞的眼神,他舉起杯子放在唇邊,辛辣的味道已經刺鼻,似乎是摻了不少的酒。
喝下去了。
果然是有酒精,恐怕度數也不低。至少他手冢國光的酒量不好。胃裡有火在燃燒一般,他只知道眼前有三年前的畫面——漫天櫻花,那個女生緩緩轉過身,帶著靦腆的羞澀笑容。“……我住在曼徹斯特,我媽媽說,青學的櫻花很漂亮。”
。
“晴天,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仁王跑到菅野身邊,臉和她湊得極近,無比曖昧。
菅野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你去死就是幫了我最大的忙。”
“口是心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