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知道,一到天亮自己就會面臨多麼巨大的危險。此時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身體正面臨一種奇異的變化。
也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在執行三倍劑量的氯化鉀和電刑之前,要不是他服用了楚龍舞給的兩顆特殊藥丸,要不是時間上驚人的契合,要不是周文誤打誤撞間成全,其中每一個環節稍微有點偏頗,他就永遠醒不來了。
全身有些地方根本沒有知覺,但有些地方使他痛不欲生,內臟和面板滾燙,血液的流動異常,裡面似乎燃燒起來,呼吸都有些困難,似乎想動一個手指頭都是力不從心。
更要命的是,自己的感知似乎前所未有的靈敏和清晰,全身每一個有感覺的細胞的疼痛都會被數倍放大。內臟的紊亂時不時清晰著敏感的神經系統。
秦龍感覺到自己的心臟脈搏跳動越來越劇烈,血液流動也加快,每一個細胞都在快速進行新陳代謝,但並不會迅速衰老,他感覺細胞生生迴圈不息,似乎身體的某個部分有著某種東西給他某種能量讓他支援這種快速的基因變化一般。但這並沒有給他帶來任何不對勁的感覺,彷彿自己的心臟跳動一直都是這麼劇烈這麼契合自己的體質。
臟器的損傷對常人來說是致命無可恢復的,可是秦龍覺得自己受損傷的部位正散發出淡淡的清涼感,包裹住受傷部位的溫潤持續的清涼感和清晰的疼痛感刺激著他的神經。
具體的原因秦龍自然也不清楚,他只是隱隱約約意識到這是一次對自己有著前所未有推進作用的一次蛻變,他覺得自己把握住了什麼東西,又好像沒有。
可是,體內忽然又傳來一股焦灼,彷彿灼燒著血管,致使他又陷入了昏迷。
天,終於亮了。
當圍繞中心廣場四個方向建築的犯人們發現了躺在中央一動不動的秦龍,他們發出像狼見到獵物一樣的嚎叫,眼睛散發出野獸般的光芒。隔著牢房厚重的鋼板門前那防彈玻璃,他們自己厚重的喘息聲,興奮的神態,一覽無遺。
周文透過電子眼仔細觀察,每到了這個時候,能夠作為一個旁觀者體會這血腥殘忍的一幕,看到鮮血從犯人們的血管裡噴湧而出,聽到那一聲聲夾雜著絕望無助興奮殘暴的聲音,他的神經會呈現出前所未有的亢奮。
這種變態的舉動一直維繫著周文多年來在監獄的精神寄託。似乎沒有了它,生活就沒有了意義。
“已經交代了那人。”
孫坤面無表情立在一旁,觀察著螢幕,他見到的一幕幕絲毫不能引起他內心的波動。幾年前,他也曾經在裡面出生入死成為別人的玩具,對與監獄內的生死,他見慣了太多太多。
秦龍渾然不知,在自己昏迷的這段時間,圍繞著中心廣場,有上百人興奮地狠命咋打著堅固的牢房門,一覽無遺的yin褻目光將他全身掃了個遍。
八點,終於到了。
“放風時間開始。”
隨著鋼製牢房門的應聲而開,大多數囚犯都湧向了空曠的中心廣場。沒有守衛沒有道德約束沒有規則的另類狩獵開始了。對於坐牢做到死的無聊的傢伙們來說,監獄內的每一次調劑每一次鬥毆都是那麼誘惑,儘管充滿了血腥暴力,儘管總是有屍體被冷漠計程車兵拖出去,他們還是樂此不疲。
所有人都經歷過這一幕,死狗一般被扔入中心廣場,如果不夠強的話,然後被瘋狂的牢犯們層出不窮驚悚的手段折磨得深入骨髓,再加入某個組織以尋求庇護,當然,還是少不了老大們的蹂躪。
一個鐵塔般的黑大漢走路呼呼生風,上身**著,花崗岩般的肌肉上刺著張牙舞爪的幾條青龍。身邊的人都不敢太過靠近他,偶爾有幾個不識相的傢伙離他近了些,他粗壯的手臂稍微一推搡,就是一個趔趄,栽倒在地。
“老子盯住了,我看誰tm不長眼敢跟我搶!”
黑大漢唾沫橫飛,眼神閃過兇光,轉過頭看著不遠處地上一動不動的秦龍,迅速掃了掃,厚實的舌頭不自主地tian了tian,“哈哈,這下好運了,看樣子,竟然是個雛兒!”
圍觀的一個零散明顯矮小些的犯人退了幾步,輕聲嘀咕道,“完了,沒戲了。赤蛇這麼霸道,每次都佔了先。”
“是啊,赤蛇的拳頭可不是吃素的。我們還是趕緊閃,省的觸黴頭。”
“屁!看赤蛇那塊頭,他那傢伙就是一杆炮,一下能從後面**穿到你嘴裡出來!看那倒黴的傢伙那身子骨,指不定經不了幾下操!”
這些犯人說的當然是弄後庭了,在這所監獄,有這種嗜好的人可不在少數。在牢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