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沒多久,人就都來了,其中樂浪的那幾個豬朋狗友也來了,他還在人群中看到了大頭,看到他樂浪臉皮不由不自然的扯了幾下。主要是這貨太能吃了,上次連吃了八大海碗還不肯干休,如果不是沒飯,樂浪都不知道他會吃幾碗,他倒不是心疼這點飯,這傢伙要是吃的把肚子炸開怎麼辦,說真的,到現在他想起來都心驚膽跳的。
為了讓大家中午在家裡吃飯,樂浪還特地去廟裡借了一些碗筷盆桶用來裝飯裝菜。村中的婚喪嫁娶都是在廟前的廣場舉行,為了讓村裡人辦喜事的時候不用到處去借碗筷桌椅,廟裡還特地去訂做了一些,不管哪家要用都可以來借,當然要交一點點費用,不然怎麼說這些老頭生財有道呢?
樂浪在來的人中意外的發現了蔡少卿的身影,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是她聽到樂浪要種果苗所以過來幫忙的,用她的話說就是:“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不過樂浪看她細皮嫩肉的沒敢真讓他去種果苗,那邊又要挖水塘又要除草又要挖坑,這早春的太陽雖然柔和,但這一曬下去如果把一個水噹噹白綿綿的美人變成一顆海南的黑珍珠那可就完了,所以樂浪請她到廚房幫忙做菜做飯。今天他大妗和二妗都過來幫忙做飯,讓她打下手應該沒問題,何況她旁邊還跟著慎民的老婆林秀慧。
看到人都到了,樂浪呼喝一聲,和大家一起拿著傢伙帶著果苗往後面去。
人多就是力量大,毛伯伯誠不欺我。二十幾個人很快就把樂浪屋子後面那塊荒廢的地給收拾出來。樂浪看了一下,地裡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幾棵龍眼樹,看來以前種的差不多都快死光了,幾棵龍眼樹孤立在荒地上,看起來有一種孤寂的味道。
反正人多,樂浪就讓大家把樹挪種在一起,不然的話東一棵西一棵的很是礙眼,然後才挖坑種果苗。
為了填肥,樂浪特地從老七那裡運來曬乾的豬糞,老六家養了一大堆的豬,他那些豬喂的都是林家村拉來的酒糟,那些用酒糟喂出來的豬肉都帶著一股淡淡的酒香,是做南州特有的紅腸的主要材料,一向是供不應求。
那些豬拉下來的糞便被收起來曬乾,人家買回去做肥料做蘑菇,那些豬尿被排進沼氣池裡,溢位來的被村民擔去施肥,迴圈利用,環保又自然,如果不是這樣他養豬的地方早被村裡的那些老頭砸了,要知道這養豬可是很臭的。
中午大家停下來吃飯休息,然後才繼續接著種。種完果苗後,樂浪讓一部分人在後面挖水塘,一部分人把地翻一遍,這地荒了這麼久有點硬,不利於小苗的根系發展,所以翻鬆一下比較好。
挖水塘的那些人在果苗林中間後面的小山腳下挖了一個五米寬的小水塘,這小水塘挖到一米多就開始有水滲了出來,大家都說挖到泉眼了,樂浪看了一下也差不多了,不然以後如果有一些調皮的小子跑過來玩,掉下去可不行。
大家又一起把地翻了一遍,看了下時間才四點多,看著速度樂浪相當滿意,就喊著收工,順便把錢發了。不過上次和樂浪上山砍樹的幾個卻沒有拿,理由是上次已經拿那麼多了,再拿就虧心了,樂浪只好把拿出的錢收了回來,心裡卻是苦笑不已,這錢還有人不喜歡的。
晚上樂浪做了一桌豐富的菜餚犒勞他那些豬朋狗友,蔡少卿和慎民他老婆林秀慧也在其中。
樂浪他大妗和二妗做完了午飯就走了,順便把他借來的碗筷拿去還了。讓人意料不到的是大頭竟然也沒走,樂浪感到奇怪問了一下,才聽他笑著憨聲憨氣的說,想留下來吃飯。
好傢伙,敢情是瞄上他做的菜了,樂浪在心裡想道。確實,大頭還真沒吃過比他做的更好吃的菜,他一吃就上癮了,他推也推不開。
一行人吃了飯喝點酒,氣氛頓時熱烈起來,酒精上腦,有點肆無忌憚,一些人大聲叫著讓蔡少卿唱歌仔戲,沒奈何她只好起來唱了一段,沒想到大家還不放過她,非得讓樂浪彈著二絃配合她再唱了一首,鬧得蔡少卿面紅耳赤,看得一旁的樂浪眼都直了。
天色已晚,漆黑的夜空中閃著幾顆暗淡的星光,四野之中不停的傳來呱噪的蟲鳴聲。
慎民藉口他的車載不了兩個人,就載著他老婆先走了,只剩下孤零零的蔡少卿和一臉錯愕的樂浪,後面是一群醉的東倒西歪豬朋狗友。
最後,樂浪載著蔡少卿回去,夜空之下,樂浪載著蔡少卿慢慢走著,山風從後面吹來,帶著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樂浪聞了聞有點那天在湖邊聞到的味道。
蔡少卿坐在樂浪後面,心裡有點慌亂,從前面男人的身上傳來一股似有似無的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