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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最終也被這樣尖銳的言語刺得千瘡百孔,就算感情還再,卻已經無力繼續前行。

通天之途上,又何來的同路人,終不免踽踽獨行,於途中偶爾回顧曾經奢求的風景,炫目到晃花了雙眼,卻無力擁抱與體會,握在手中的,或許只剩冰冷的劍柄而已。

望著地上被拋棄了的斗笠,晏清河有些茫然,“青蘿……我是不是,又做錯了?”

“他已經醒過了?”

晏懷風拿過毛巾,往裡面兌入竹露,用力擰乾,正在殷勤地幫楚越擦臉,只見林獨影表情詭異地進屋來,開口就是那麼一句。

晏懷風點點頭,把毛巾丟回水盆裡。

林獨影踱到榻邊,看著楚越說:“想要救他,辦法不是沒有,但要做到也很難,除了人力之外,還需七分運氣,而運氣之事只能看天。”

晏懷風顯然沒有預料到還能夠絕地逢生,此時別說是這個辦法需要七分運氣,就算是九分十分他也義無反顧,忍不住問:“師父可是當真?”

林獨影點點頭,晏懷風急他可不急,明知道對方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方法,還是慢悠悠地說:“這法子見效需要很長時間,而且機率只得五成,還會損及你自身,就算是這樣,你也不悔?”

晏懷風心裡確實是心急如焚,可並沒有因此而失態,林獨影的每一句話都認真傾聽。

聽到林獨影在說“損及自身”幾個字的時候特別提高了聲音,知道對方在提醒自己要考慮清楚。

他回頭看看楚越,還好他沒有醒,否則以他的性子聽到這樣的話,一定會極力反對的。

晏懷風甚至能夠想象楚越會說些什麼。

無非“少主怎麼能為救屬下而傷害自己,屬下保護少主本來就是應該的事,少主千萬不可以這麼做……”之類的。

腦海裡浮現出楚越一本正經的模樣,晏懷風輕笑了一聲,回頭對林獨影說:“師父只要告訴徒兒如何做即可,無論什麼後果,自當一力承擔。”

林獨影深深看了他一眼,感嘆道:“你比你爹他有出息。”想了想,又意味深長地說:“這個法子是你爹求來的,他千不好萬不好,對你終是好的。不要過於怨恨他。”

晏懷風顯然很意外,林獨影會突然提到晏清河,更意外晏清河會這麼做,不過林獨影為什麼要告訴他,他卻很清楚,他是希望他們父子兩能解開心結。

他忽然說:“師父,你對我爹很好。”

林獨影一愣,搖搖頭,沒有回答,而是鋪開筆墨寫藥方。

一邊寫一邊說:“他的身體已經不堪重負,不能再受損,半點小病都可能要了他的命,必須精心照料,而且最好讓他保持心情愉快,戒驕戒躁,戒鬱戒嗔。”

說著密密麻麻一張紙寫完,林獨影拎起宣紙一角,略略晾乾後遞給晏懷風,一樣樣交代他。

“這張藥方上的草藥鬼谷中就有生長,需要有人每日清晨露水未乾朝陽未升時連帶著露水採來,趁新鮮時搗碎煎藥,且要以你自己體內之血為藥引,每日日出時分讓他服下。”

晏懷風珍而重之地接過,疑惑地皺眉,“只是如此?”

林獨影搖搖頭,開始在第二張宣紙上揮毫,

他寫得飛快,口中不停:“你所修習的內功韓海狂瀾之中有一式引導之法,從今以後每夜亥時三刻,你需以此法將他體內寒毒逐漸引一些入自己體內,直到他的寒毒被拔淨為止。”

“至於你——你的血雖然尋常毒物百毒不侵,然而能抵消多少寒毒無人知曉,所以我說此法可能損及自身。你自己斟酌。”

“多謝師父指點,徒兒心意已決,毋須斟酌。”

林獨影點點頭,又遙遙頭,把手裡寫好的東西托起來,肅容囑咐,“最後,也就是那七分的運氣。前面所說都只是輔助,你只有拿到這兩樣東西,才可能讓他徹底康復。只是此兩物世上稀有,只怕……”

晏懷風趕緊接過宣紙,只見上面孤零零地寫了兩行字。

縷金衣;鳴風魚。

據說縷金衣雖為水草,然而生長於地熱聚集之河,其性屬火,且為火之精,最能克寒。

看到縷金衣的時候晏懷風心裡一動,瞬間又是一喜,他是知道哪裡有縷金衣的!雖然那條流花河裡的活物至今讓他心有餘悸,可既然上次能夠全身而退,這一次未必不能拿到。

可惜了上一次拿到的縷金衣沒能用上,說起來,不知道後來到哪裡去了。不過這另外一樣……

“師父,鳴風魚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