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毒侵體經脈損毀的時候,楚越整個人迅速消瘦下去,整個兒成了骨架子。晏懷風明著不說,心裡憐惜得緊。
楚越如今心裡沒什麼掛礙,看見吃的就忍不住,晏懷風又可著勁兒讓他吃,如今自己也察覺出不似從前消瘦,總不好意思讓晏懷風抱著。
晏懷風可不管,抱著人上下其手吃夠了豆腐,酒菜又一一送上來才消停,還是不讓楚越下去,用筷子夾了一塊醋魚,遞到楚越唇邊。
“嚐嚐,樓外樓的醋魚,別家做不出這個味兒來。”
楚越臉色微紅,張嘴含了,一點醬汁沾在唇邊猶自不覺,晏懷風看得有趣,伸指一抹,當著楚越的面轉回來送進自己嘴裡,意味深長地舔=弄了兩下。
“唔,確實不錯,挺甜。”
說著向楚越眨眨眼,楚越不敢回視,嘟囔,“明明是酸的。”
“酸?我嚐嚐。”
晏懷風扳過楚越的臉,趁他沒反應過來張嘴含住他的唇,舌尖在唇瓣間輕輕一劃,已經頂開本就沒有咬緊的牙關伸了進去,在楚越的舌尖上若即若離的觸碰。
“唔唔,唔唔唔!”
楚越張大了眼睛,想說“少主,不可以”,出口的卻是含糊不清的嗚咽,晏懷風在他口中大肆掃蕩一番,這才心滿意足地放開人,認真道:“原來是酸甜酸甜的。”
楚越的臉色精彩之極,最後只好端起桌上那碗風荷酒釀,遞給晏懷風,“少主還是先吃點兒東西吧,早上見你沒吃些什麼。”
說著從晏懷風身上下來,想了想,還是坐到對面。
晏懷風舀了一勺酒釀,把另一碗推到楚越面前,“你也嚐嚐。”
風荷酒釀做得晶瑩剔透,上面還綴著粉色的荷花瓣,一看就是精緻可口,令人食指大動。
楚越嚐了一口,只覺得荷花的清香和酒的純美以及稻米的軟糯全部融化在口中,形成一種美妙而難以形容的滋味,彷彿令人筋骨酥軟,魂飛天外。
晏懷風滿臉笑意地看著他,抬手執起酒壺,將梨花白斟滿兩人的酒杯,“阿越,來,乾杯。”
楚越看看晏懷風,又看看那杯酒,為難地說:“少主,我不能喝……”
他永遠都不會忘記上次半醉半醒之間跟晏懷風的那一場情=事,一想到自己會做出那種動作現出那種神情說出那種奇怪的話,他就覺得無地自容,並且從此以後,再也不敢喝酒了。
偏偏晏懷風很喜歡他那模樣,總是想把人灌醉。
不過現在大概不是個好時機,他只是真的想跟楚越喝杯酒而已。
“阿越,就一杯,梨花白不是烈酒,不會醉的。”
楚越看著晏懷風期待的眼神,自然不會再拒絕,舉起酒杯在半空中與晏懷風的杯子輕輕碰撞,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