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眸色一深,“阿越,你會起不來的。”
楚越沒有回答,只是主動攀附上晏懷風的身體,用行動來證明自己此刻是多麼地渴望對方。晏懷風被撩撥得難以自持,從來沒有想過,楚越也會有如此撩人的時候!
他把人翻過去,從背後深深地插=入,瘋狂的用力,抵死地纏綿。
楚越用斷斷續續的呻=吟聲誠實地反應著自己的快感,儘量舒展自己的身體,企圖讓自己和晏懷風的每一寸肌膚都能相觸。
同心結從他髮間垂落,在眼前隨著身體的起伏而搖晃著,逐漸變得模糊。欲=望喧囂著想要釋放,如同靈魂深處滿滿的情意。
腰中雙綺帶,夢為同心結,哪怕今宵夢斷,已知情長。
“少主,我喜歡你。”
“阿越,我愛你。”
43、【妄言書】
看懂了楚越的擔憂;雖然不知道楚越擔憂的全部原因;蕭沉依舊走到他身邊;拍拍楚越的肩膀沉聲安慰著。
“趙雯湖等人原本不會那麼快得手;只不過根據我們的調查,聖門的木堂堂主沈玉早有反心;暗中已經有一大批聖門弟子投誠於他,這回門主的心腹全都被派了出去;聖門內空虛無人,正好讓沈玉與趙雯湖裡應外合,才會……”
木堂堂主沈玉……真是失策啊;他甚至都沒有見過這個男人,雖然不管怎麼說,都算有點淵源,至少武功路數是一樣的。楚越簡直是憤怒得想要笑出聲來了,曾經他也是木堂堂主,而如今沈玉也是木堂堂主。
看來聖門的門主和木堂堂主是註定要反目成仇。
可前世他是被挑撥離間才傷害了晏懷風,即便是如此他都恨自己恨得要死,更何況沈玉是徹徹底底無需挑撥就準備要反?
他們和沈玉之間,勢必還要有一番爭鬥。
楚越看著晏懷風在江邊坐了下來,脫了鞋,將雙腳浸在水中無意識地來回晃著,望著眼前的江水出神,這情景太過熟悉,簡直讓楚越以為下一刻他的少主就會再次跳下去。
他只能眼錯不眨地站在晏懷風身後一步遠的地方,不打擾他的思考,卻能在他有所動作的時候迅速做出反應。
誰也沒想到,晏懷風這一坐,就坐到了深夜。
梅嫣早就睏倦地拉著路千尋回去睡了,蕭沉隨後也只能離開,留下這主僕二人對著日以繼夜的流水繼續冥想。
夜已深,眼前的一切像沉默的巨獸,蟄伏在那裡時刻準備著吞噬什麼,除了看見趙雯湖後說的那一句話以外,晏懷風再也沒有發出過半點聲音,沉靜得好像停止了呼吸一樣。
楚越就這麼陪他站著,站到雙腿麻木,依舊沒有一聲怨言。
“小時候,我覺得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晏懷風突兀的聲音響起來,楚越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他是在說晏清河。
他默默地鬆了一口氣,晏懷風終於肯說話了,他只怕他把什麼都放在心裡,所有的悲傷痛苦憤怒和後悔,最後會變成沉重的枷鎖,讓他崩潰。
“後來,他在我面前殺了我娘,我至今記得我孃的血濺在我臉上的感覺,溫熱的,鮮紅的,就像每天晚上我娘哄我睡覺時撫摸的感覺。”
“那時候我就想,她怎麼可能是奸細呢?她明明是那麼溫柔的一個人,笑起來連冬天都變得沒那麼難熬了。她怎麼可以是奸細呢,晏清河明明那麼喜歡她,對她那麼好。”
楚越聽著晏懷風的喃喃自語,覺得心裡酸澀不已,他沒有見過晏懷風的娘,就連前世,他第一次見到晏懷風的時候,他娘也已經去世了。
然而毫無疑問,那一定是個就算不十分美麗,卻一定溫柔和善的人,聽上去如此美好,而真相總是殘忍。
“她為什麼不愛晏清河呢?她為她的組織偷走了妄言書和鑰匙,也沒見他們派人來救她,任由她死在聖門,連口棺材也沒有。我原以為他們是一對璧人,卻原來,他不愛她,她也不愛他,卻偏偏有了我。”
楚越嘆了一口氣,蹲下來,遲疑地伸出手,握住晏懷風。晏懷風轉過頭對他笑了一下,涼薄的、無情而淡漠的笑意,就好像他只是在講述別人的故事。
“我娘死了以後,晏清河不再親近我,他把我扔進鬼谷,任由我自生自滅。等我活著從裡面出來以後,又拿我試藥。”
“他每天都給我灌各種各樣說不出名字的毒藥,可惜到最後我不僅沒死,反而變得百毒不侵,連血液都成了克毒的良藥。等到我變得越來越強,他也就對我越來越疏離,都最後甚至不再看我一眼。”
晏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