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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卻在胸口無限擴大。

他睜眼呆望著天花板,腦子像部倒帶機似的開始往回轉……轉到前夜兩人初次交合時的美妙瞬間。他看著纏著繃帶的手,疼痛感已不那麼明顯,但那份強烈灼熱卻是任何藥物無法消除的。

他起身脫下外衣,進浴室衝了個澡,想著出來時要打電話給泱泱,沒想到傭人先敲了門。

“季先生,樓下有您的訪客。”

“是誰?”季竮關了水龍頭,趕緊用浴巾擦乾身體,抓了浴袍往身上套。

“喔……是位小姐。”

“好。”季竮隔著門,緊張的脫下浴袍,衝到衣櫥前挑衣服,但想想不妥,又立刻跑回門前說:“你直接請她上來。”

“是。”傭人應了聲,隨即下樓。

他慌張的在屋裡走來走去,既拿不定主意穿襯衫還是線衫,又想著一會兒該帶她到哪去吃飯,最後還警告自己絕不能再依著她,這次……說什麼都要將她留在身邊。

他站在鏡子前撥弄微溼的發,在兩聲敲門聲後,房間的門開啟。

季竮轉過臉,心一沉,笑容也僵在嘴角。“怎麼是你?”

禹嵐優雅的從門後站出來,望著他,盈亮的眼眸充滿了期待。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她如釋重負的笑笑,緩步走進房間,然後往落地窗前一站,望著花園美景。

“這裡一點都沒變。”她轉身,意有所指的望著他。“讓我有回到家的感覺。”

“來之前怎麼不先給我電話?”

“我前天來,你弟媳說你出差。今天……我是想來看看伯父。”她的臉因為說謊而微微泛紅,為了避免尷尬,她立刻將話題轉到他纏著紗布的手。“你受傷了?”

“不礙事了。”他像是護著什麼寶貝似的把手收進胸口,不讓她碰。

“對了,我聽說你去了蘭嶼,什麼時候你在那也有投資了?”

“不是工作,是私事。”季竮不想再往下說。他不是怕,只是不想讓人破壞那份美好。沉默了幾秒,他扯開話題問:“這次回來打算待多久?”

“我不走了,我決定在臺灣定居。”她堅定的望著他說:“我本來就有這個想法,跟你見面之後就更加確定了。要脫離過去,就必須離開、甚至放棄一些東西,我現在知道什麼對我才是最重要的。”

“你在法國有家有事業,這一走……不是得從頭開始?”

“這我倒不擔心。”禹嵐抓住他的手,試圖拉他坐下,但季竮抗拒。她只好貼近的說:“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

季竮堅決的抽回自己的手,退了一步,坐到旁邊的沙發上。

“禹嵐,我有話想跟你說。”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禹嵐起身,在他膝前跪下,微仰著頭看他。“我沒有資格跟你要求什麼,更沒權利在這個時候介入你的人生。但我知道錯了,我只是想彌補……想贖罪。我不要一輩子帶著愧疚過日子。”

“你真的不用這麼做。”

“讓我做,給我一個機會證明,好嗎?”

季竮不懂她的想法,但此刻他也找不到什麼好理由來說服她,只有暫時依著她了。

“起來吧。你剛回來,找個地方,我請你吃飯。”他禮貌的攙扶,沒想到禹嵐順勢依在他懷裡。

“一下就好,讓我靠一下……”

禹嵐說著,整個人鑽進他懷裡。季竮僵著身子一動不動,這短短的幾分鐘,對他卻猶如酷刑般的煎熬。

突然,門外傳來敲門聲,季竮立刻拉開她,前去應門。

“煦晴?”他不自覺笑了出來。

“我聽梅嬸說你回來了,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有客人。”

“沒關係。對了,禹嵐你應該也認識啊。”季竮硬是將她拉進屋內介紹。“這是我朋友夏禹嵐。這是我弟媳煦晴,啊……你們見過了。”

“你好。”煦晴紅著臉,難掩驚訝的看著這個知名的鋼琴家,熱情的伸出手說:“真不敢相信能在這碰見你。我還準備下個月飛到香港聽你的演奏會呢。”

“謝謝。”夏禹嵐優雅恬靜的笑說:“下回不必飛那麼遠了,等我回臺灣定居,這裡會成為每次巡迴演出的第一站。”

“回臺灣定居?”

“嗯,季竮也非常支援我的決定。”

禹嵐將視線轉向季竮,尋求認同,但季竮卻不管煦晴就在面前,硬是將臉轉開了。

“喔……”煦晴嗅到了四周飄散的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