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楊豐就回到寧遠。
他的艦隊透過牛莊時沒有遭到清軍的攔截。
對於多爾袞來說,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順利突襲北京,多生事端並沒好處,牛莊守軍能殺死楊豐還好,若是殺不死那可就真捅馬蜂窩了,就那妖孽的兇殘,他要不跑去瀋陽扔包火藥,那才是天方夜譚呢,既然這樣還是老老實實讓他走吧!就這樣楊豐在牛莊守軍仇恨的目光中,打著他作為皇帝的黃曲柄蓋,站在戰艦的甲板上一臉囂張地揚長而去。
回到寧遠後他面臨的第一件事就是和清軍的談判。
“談什麼談?不談!”
他毫不猶豫地說。
“朕不會和這些毫無廉恥的狗韃子談任何事情,更不會再向他們借兵,朕不繼續揍他們就已經算開恩了,還跟他們談判,找他們借兵,把太行山以西的土地送給他們?簡直是笑話!朕不會給他們一寸土地,還有,遼東的土地也是朕的,建州的土地也是朕的,普天之下土地都是朕的,早晚有一天朕要把那多爾袞和黃臺吉那小崽子的狗頭,一塊掛在這城牆上!”
他憤怒地咆哮著。
“臣尊旨!”
黎玉田趕緊說道。
這不談就不談吧,反正談不談都一樣,就算不借兵,人家多爾袞也一樣南下了,雙方心照不宣就行,明軍守寧遠,清軍守連山,雙方隔著不到五十里繼續對峙著就行,清軍肯定不會再來進攻了,明軍也沒有那能力向北進攻,有那能力不去搶回北京而去搶遼東苦寒之地,那豈不是腦袋讓驢踢了?然而黎次輔不知道的是他註定是要腦袋被驢踢的。
談判的事就這樣作罷。
那麼接下來就是山海關了。
之前黎玉田已經派出了偵騎,山海關依舊還在明軍掌握,只是李自成的大軍將其包圍,想要救援首先得攻破關外的順軍,而關外的順軍至少四萬,很顯然這活並不好乾,畢竟寧遠能戰鬥的明軍不足九千。加上龍武營水軍也不過才一萬二,而龍武營水軍上岸基本就是廢物,而且還得留下很大一部分防守寧遠,那清軍也不是說不會偷襲的。
然後一番謀劃之後楊皇帝拍板……
他自己帶水軍去就行了。
於是到達寧遠後的第二天,他便把城內事務扔給黎玉田等人,重新登上龍武營的戰船向南直奔山海關。
他們到達的時候已經是黎明。
“陛下,前面就是老龍頭。”
陳都司走到甲板上的楊豐身旁小心翼翼地說道。
後者正揹著手遠眺海岸。
今天天氣不錯,天空中星光點點,遠處黑沉沉的海岸上有寥寥的幾點燈光,星光中可見一段城牆如同那入海的巨龍般,探首在渤海的波濤中,海浪甚至直接沖刷著城牆,那就是萬里長城的龍頭了。再向遠處可以看到無數彷彿星空一樣的燈火密密麻麻綿延,在這片燈火的中心,間隔著一定的黑色,又是一片綿延的燈火,依靠他超強的視力,甚至隱約可以看到一點城樓的輪廓。
那裡就是山海關。
“他們終究還是撐住了!”
楊豐感慨地說道。
他真沒想到吳三桂這麼給面子,這個原本歷史上大名鼎鼎的漢奸居然真就為他,為大明死守住了這山海關,要知道這一次吳三桂面臨的壓力並不比原本歷史上小,李自成同樣是主力幾乎傾巢而出,唯一的不同也就是多了一點士氣上的因素,他能堅守到現在近一個月時間也真得很令人驚訝了。
“鼎湖當日棄日間,破敵收京下玉關,慟哭六軍俱縞素,衝冠一怒為紅顏,多麼弱智的童話啊!”
緊接著他自言自語道。
“著甲!”
他淡淡的說道。
隨行的梁誠等錦衣衛立刻將他的盔甲抬來,先給他套上了一件大衣式的棉甲,棉甲的外面扣上了兩半式的不鏽鋼胸甲,這東西因為重量緣故,甚至得兩名錦衣衛抬著才能給他穿上,胸甲下部的前後還各有半圓形護襠,保護著他非常重要的部位。接著為他的膝蓋和肘部外側套上護膝甲和護肘,然後是一件套頭的罩衣式鎖子甲,手上並沒有手套,他的武器太沉了,哪怕鎖子甲的環扣都承受不了,只能在手背上加一塊不鏽鋼。至於腳上的保護相對簡單,就是一雙牛皮的靴子另外在靴筒和腳面鞋幫等處,用鉚釘鉚著不鏽鋼片,完成這些之後再為他套上那件帶著面罩的不鏽鋼盔,把鎖子甲的兜帽往頭上一罩,一臺古典版高達就這樣裝配完成。
“陛下,您的兵器!”
梁誠說著一揮手,緊接著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