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的,韃子學聰明瞭!”
胡守亮看著在開花彈的爆炸中,依然保持著陣型不斷衝鋒的科爾沁騎兵,一臉鬱悶地說道。
的確,韃子學聰明瞭。
這幾個月清軍上下都在研究如何剋制明軍,不但用人彈來對付楊豐已經盡人皆知,就連針對開花彈的專門訓練也都展開,堵戰馬耳朵,在地上以少量火藥製造炸點讓戰馬適應火光,馬身上披薄皮甲抵禦鋁粉燃燒的火星,這些改進早就完成。吳克善作為科爾沁部難得一個靠腦子混飯的,再加上又是如此特殊的身份,這些事情他當然不會不知道,話說就算多爾袞不告訴他,他弟弟滿珠習禮也不會不告訴他,後者可是在冀東嘗過那滋味。
但這樣一來開花彈的效果幾乎可以說驟降了。
說到底這東西不是現代炮彈,哪怕整體鑄造的炮彈,最多也不過幾十個彈片而已,就那一分鐘一輪的射速,對沖鋒的騎兵來說也就是個意思而已。
“管他呢,真刀真槍幹!”
楊豐亢奮地說道。
他已經好幾個月沒爽一把了,現在都快迫不及待了。
“抬朕的兵器來!”
他向身後一伸手說道。
兩名錦衣衛立刻扛著一把特製的巨型陌刀上前,此物柄長約一米,刃長則到了極其誇張的三米,說是陌刀,實際上是寬度約六厘米的雙刃劍,雖然使用的是現代鋼材鍛造,但為了保證強度刀身中部厚度仍達到一厘米半。持續近一個月無數次鍛打出來的刀身,被工匠打磨恍如鏡子一般,在陽光下流淌著水一樣的光澤,就像是一個長達四米的尖刺,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
這是楊皇上被那四枚人彈給逼出來的。
實際上他不喜歡這東西,他更喜歡那兩支充滿著xie惡bao力美感的鐵撾,粗製濫造出來的鉤爪撕碎人體的感覺,讓他恍如xi毒般深深的迷戀。
但這個……
這個需要技術。
三米長的刀身哪怕千錘百煉,如果使用不當的話,仍舊是有可能被折斷的,那鐵撾用著就沒沒什麼技術了,掄開了隨便砸就行,但鐵撾太短了,他的攻擊範圍太小,而這個卻能把他的攻擊圈推到至少四米外,雖然四米仍然不算遠,但已經可以為他提供起碼的緩衝了,至於四十米……
那個他也能輪動。
但他的戰馬馱不動啊!
“兒郎們,殺韃子!”
楊皇帝抄起這件堪稱喪心病狂地武器,雙手握持就像一面銀色的旗幟般,向前方斜指大吼一聲。
五千鐵騎立刻向前。
所有騎兵控制著戰馬小步快跑,然後速度不斷提高,很快變成了縱馬狂奔,依舊以最經典方式以他們的皇帝為核心,皇上背後是錦衣衛鐵騎,錦衣衛背後是以吳三桂家奴為核心的關寧騎兵,五千大軍在空曠草原上組成一個壯觀的三角陣型,兇悍地撞向前方科爾沁騎兵。
在他們背後的高地上,兩門野戰炮和十二門迫擊炮以不到一分鐘一輪的速度,向著對面科爾沁騎兵不斷傾瀉炮彈。
開花彈的爆炸與實心彈的撞擊中科爾沁人也在加速,他們的背後就是自己親人,明軍已經屠滅了科左前旗,如果不能阻擋住這群餓狼,下一個變成火海的就是他們的家園,此時所有科爾沁騎兵也毫不退縮,狂奔的馬背上他們一手盾牌一手長矛,冒著炮火以每秒超過二十米速度拉近著和明軍的距離。
“殺,長生天保佑,佛祖在上,殺那狗皇帝!”
弼爾塔哈爾嘶吼著。
身穿重甲的他雙手持矛直撲那狗皇帝,轉眼間兩人就相距不足四十米了,狂奔的戰馬上他猛然一拉韁繩,幾乎同時和右側騎兵向兩旁分開,他們身後兩名身綁火藥包的勇士瞬間衝出,帶著引信燃燒的火光,以他們能夠達到的最快速度撞向楊豐,但也就是在同時,楊豐身後狂奔的馬背上二十四名錦衣衛,同時端起了最新的蕩寇銃扣動扳機。
密密麻麻的槍聲驟然響起。
“轟!”
“轟!”
兩聲驚天動地的巨響。
爆炸的火團在距離楊豐三十米外炸開,兩次加起來四十斤劣質黑火藥爆炸的威力瞬間就到了他面前,夾雜著無數沙塵的氣浪衝得那匹大黑馬差點立起來,同樣這威力也把已經躲到二十多米外的弼爾塔哈爾差點撞翻,兩軍各自的前鋒都不可避免地出現一點混亂,向兩旁分開的科爾沁騎兵中,甚至有十幾個人被炸翻在地。
“不過如此!”
重新控制住戰馬的楊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