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索的死讓李彥仙完成了整個包圍圈的封口,雖然南岸還有一萬多金軍依然在頑抗,但他們的結局已經註定了……
甚至部分契丹和漢軍已經開始投降。
或者說倒戈。
殘餘的女真根本無路可逃。
他們一邊是滔滔黃河,一邊是滾滾沁河,而王屋與太行則封住另外兩面,他們唯一的生路也就只有棄馬進山,然後祈求老天保佑能夠在餓死前走出這茫茫群山,但走出山以後還得面對上黨一帶的數百里土地上,對他們充滿仇恨的百姓,不過那是很遙遠都是事情,畢竟他們活著走出幾百裡崇山峻嶺的可能性本來就微乎其微。
但他們也只能這樣做。
畢竟無論戰死還是投降他們結局都是死,楊豐是不會留下他們性命的,摧毀一個民族的最好辦法,就是殺光他們所有身高超過車輪的男人,這種事情他和另外一些人都幹過很多次了。
總之南岸這些金軍已經可以從他們的名單裡劃掉了。
剩下是北岸的。
闍母已經收縮到萬善。
現在他們只有兩條路,一條是開啟宗澤的防線,但這是根本不可能的,就算不考慮六甲神兵,宗澤的數萬大軍,密密麻麻的拒馬,單純那裡的地形也已經沒法走了,因為沒有和其他各部一起進攻的宗澤所部,連軍隊帶民夫超過十萬人在這段時間裡就幹了一件事情……
挖溝。
挖很寬的溝。
一丈寬半丈深的溝。
從清化向南一直挖到沁河,而且不只一條。
當然,這只是計劃,畢竟這是一項大工程,需要一點時間完成,而金軍是肯定等不到這一天的。
金軍另一條路是開啟天井關……
天井關。
“該結束了!”
白衣勝雪的楊豐自言自語著,一臉冷傲地擦拭著他手中那原本就很乾淨的橫刀,就跟準備切腹一樣,而此時的他正高踞在一座新堆起的屍山上,這座屍山從天井關的關門前五丈處開始,沿著山路或者說山脊一直延伸到他腳下,足足堆了幾十丈長,彷彿為這道山脊又額外加高了一截。
這是他兩天的殺戮所製造。
整整三千具死屍就這樣層層堆積在他腳下,他們的血染紅了整個山脊甚至匯成溪流一直流到山下。
“國師,咱們是否追擊?”
岳飛畢恭畢敬地問道。
金軍已經撤退,畢竟他們根本沒有任何希望,實際上粘罕已經派來使者主動求和或者也可以說求饒,甚至就連楊豐只要讓開道路,金國就同樣封他為國師,粘罕和金軍上下全都以他為師,並且送給他一個州作為供奉地,然後金國每年給他大筆供奉等條件都開出。
而且看得出粘罕是真心的。
畢竟像國師這樣的神仙也是值得他們供奉的,話說這時候就連金軍都已經視他為神仙了。
但國師拒絕了。
正是因為國師拒絕了,粘罕才無可奈何又發起一次進攻,然後為國師腳下增添更多死屍,但也讓粘罕徹底絕望了,緊接著就下令金軍後撤,此時太行道上所有金軍都已經由前進變成撤退,重新出山與闍母所部會合並準備再一次強攻,以期衝開宋軍封鎖線逃出生天。
“以末將估計,太行道上的金軍不會少於五萬,山外雖然情況如何尚且不知,但就算最順利的情況下,這一天的戰鬥能夠擊殺的金軍也不會超過一萬,再算上重傷的,或許還有投降的,山外金軍損失兩萬是極限,加上粘罕所部之後依然是近十萬。我軍扣除河北軍,實際真正能與金軍野戰的不過二十萬而已,近十萬金軍真要拼死突圍的話,他們未必能夠擋住,末將以為若求萬全的話,乾脆向前追擊。山路之上金軍無法列陣,騎兵也無法衝擊,雖然子彈已耗盡,但步兵以槍刺列陣而前,反而比騎兵更加有用,金軍能夠在山路上排開的最多也不過幾十人而已,就算繞行山林也最多展開幾百人。
有國師又何懼他們?”
岳飛繼續說道。
“那你們身體撐得住嗎?”
楊豐說道。
“末將請國師再賜仙丹!”
岳飛行禮說道。
“那你們呢?”
楊豐問那些士兵。
三百士兵幾乎沒有損失,他們的板甲免疫弓箭,而弓箭又是金軍唯一能攻擊他們的東西,但這座小城的地形優勢那是完全堪比石堡城的,唐軍幾萬人都在幾百吐蕃士兵面前折損近半,在這裡金軍又豈能奈何這些板甲燧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