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而且有堅固的內城牆保護,唐軍的第一次強攻被齊亞德和他部下最精銳的大食軍打退,那些大食士兵知道弓箭很難對唐軍造成致命傷害,乾脆同歸於盡一樣從城牆上跳下來,用戰斧錘之類鈍器近距離和唐軍士兵展開肉搏。雖然他們肯定死路一條,但也的確給唐軍造成了一定損失,就連親自攻城的白孝德都因為輕敵被偷襲一錘子,好在明光鎧的護心鏡足夠結實,再加上冬天裡面都有厚厚的棉襯,只是被砸得有點難受一時緩不過來而已。
“得弄點他們怕的啊!”
楊豐看著城牆上那些瘋狂叫囂著的大食士兵說道。
此時就算他親自出手,為進攻的唐軍開啟大門也沒用,因為接下來還得進行血腥的混戰,這些大食士兵都已經抱著必死的信念,想得無非就是多拉一個唐軍士兵當陪葬,這樣的人一不會投降二不會畏縮,他們肯定會和唐軍血戰到底,這樣唐軍的傷亡不可避免地會增加。
必須想個摧毀他們士氣的招。
這種狂信徒被逼到絕路上一爆發很難纏,就算唐軍拼著點傷亡解決了康居這一城的,以後還得有無數類似的戰鬥,他接下來肯定繼續向南,再向南可就進呼羅珊了,而呼羅珊已經算純粹的大食世界,那裡的大食人意志肯定更加頑強,一旦遇上他們那種死纏爛打的風格,把呼羅珊再變成帝國墳場就麻煩了,唐軍再精銳也不是那麼容易填滿這個大坑。
必須摧毀他們計程車氣。
必須得用他們最恐懼的方式。
死亡還不夠!
“死都不怕他們還怕什麼?”
白孝德躺在那裡說道。
“這城裡有彘嗎?”
楊豐拖過一名粟特炮灰問道。
“呃,將軍,我們都不吃那東西的!”
炮灰畢恭畢敬地說。
楊豐這才想起,拜火教其實也是不吃這個的。
“將軍,屬下來時在路上獵了頭,如今還在城外的馱馬上,而且據屬下所知,有不少兄弟也都獵了,此地彘成群,山間到處可見。”
他身後一名軍官說道。
“立刻拿來,還有,調一隊兄弟出去獵彘!”
楊豐毫不猶豫地說道。
很快六頭已經僵硬的彘就被擺在他面前,同樣也擺在了王宮的大食人面前,城牆上齊亞德和手下士兵疑惑地看著這一幕,緊接著楊豐拿過一把神臂弓,一邊朝他們露出笑容,一邊將一支箭插進一頭彘身上,隨即拔出來將帶著彘血的箭放在了神臂弓的箭槽。這時候城牆上守軍哪還不明白他要幹什麼,就在他端起神臂弓瞄準的同時,城牆上大食人立刻一片混亂,甚至絕大多數都露出明顯驚慌的表情來,就在他們的驚慌中楊豐扣動扳機,一支弩箭瞬間飛出,正好扎進一名大食軍官的肩頭。
後者就像被烙鐵燙了一樣發出撕心裂肺的尖叫,不顧一切地抓著那弩箭向外拔,帶倒刺的弩箭拔出同時帶出一大塊肉,鮮血從他肩頭噴出,但那傢伙居然不是管傷口,而是驚恐地趴在地上拼命叩首。
“他這是怎麼了?”
白孝德這時候也緩過來,湊到楊豐身旁愕然地說。
“傳令下去,以後和大食人交戰之前,所有武器,無論陌刀,馬矟還是弩箭之類,全部先沾上彘血,沒有的也要用彘油,而且一定要當著大食人的面沾,要讓他們都看到你們做了什麼,就是投石機扔出的石頭,也要先用彘油擦一遍。”
楊豐笑著說。
“他們的神靈告訴他們,這種東西不能碰,另外還有,以後處決大食人的時候,不要用男人,要用女人當劊子手,他們不怕死是因為他們的神靈告訴他們,為他們的神靈而死靈魂會到一個仙境一樣的好地方,在美女簇擁下享福,而被女人殺了的是進不了那地方的!”
緊接著他對白孝德說道。
他就不信那些大食人不怕,狂信徒並不可怕,只要找到對付他們的手段就行,就在他說話的時候,所有那些唐軍弩手一個個笑著拿弩箭開始扎那些彘,扎完之後學著楊豐的樣子放進了箭槽,然後紛紛端起來瞄準了城牆上,還沒等他們扣動扳機,原本還血戰不退的大食人突然間以最快速度從城牆上消失了,那些唐軍士兵愕然地端著神臂弓面面相覷。
“陌刀隊,準備迎戰!”
楊豐立刻喊道。
就在同時內城的大門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