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頭的大食人全啞了,一個個悲憤無言地看著楊豐耀武揚威。
而在楊豐身後,那些他們的兄弟們還在不斷一批批綁上架子,然後由那些唐軍士兵割掉某物,那生不如死的慘叫不斷迴盪,被yan割的大食人也不斷被扔到一旁,任憑他們在痛苦絕望中血流乾。
這種羞辱讓大食人怒髮衝冠。
然而楊豐那囂張的身影和那整齊列隊的大唐戰士,卻如一道鐵的山脈般,讓他們窒息,讓他們絕望,讓他們只能無奈地看著,看著這些敵人在那裡把他們的尊嚴一遍遍踩在腳下不停地摩擦。他們無力與這樣的敵人在野外戰鬥,怛羅斯城下他們早就已經領教這些東方人強悍,那時候他們有絕對的優勢,卻還依舊以兩倍的傷亡才打贏,但現在他們卻處於絕對的劣勢,而且外面還有一個幾乎無敵的強者,在野外交戰沒有任何希望,他們只能依靠城牆固守等待他們的統帥,等待阿布.木si林率領的大軍……
然而這是不可能的。
楊豐不可能讓他們等到哪一天。
實際上今天就是這座城市被攻破的日子。
當最後十名大食人被yan割完成之後,端坐在那片安達盧西亞馬上的楊豐突然露出一絲笑容。
“殺!”
突然間他手中陌刀一指吼道。
還沒等他身後的白孝德反應過來他就已經催動戰馬,加速效能強悍的安達盧西亞馬嘶鳴一聲瞬間躥出,而在他身後兩千來自碎葉的具裝騎兵同樣催動戰馬,一道鋼鐵的牆壁就這樣在所有人,既包括大食人也包括竇忠節等昭武僕從軍,甚至包括白孝德和他部下唐軍驚愕的目光中開始加速,並且在加速中逐漸形成一個巨大的拉長三角形,就像大地上一個反射銀光的破甲錐般刺向康居的城門……
“你們要幹什麼?”
沒追上楊豐的白孝德一把拽住一名碎葉軍官吼道。
“攻城!”
後者很認真地回答。
“沒有云梯,沒有飛梯,沒有攻城塔,沒有衝車,一群純粹的具裝騎兵如何去攻城?”
白孝德吼道。
“白將軍,我們就是這樣攻城!”
那軍官多少有點傲然地說。
緊接著他催動戰馬加速向前。
“白將軍,楊帥就是這樣攻城的,你無需驚訝,康居城今日必然攻破,貴部只需跟在他們後面入城衝殺即可,我和一萬突騎施騎兵繞向南面,寧遠王和東曹中曹軍攻西面,一萬突騎施騎兵和石國人攻東面。”
就在這時候楊獻忠匆忙上前說道。
“如何攻?”
白孝德還在茫然中。
“楊帥會把所有城門開啟的!”
楊獻忠笑著說。
就在這時候,楊豐已經進入守軍的攻擊範圍,頭頂利箭密密麻麻如同暴雨般落下,為了避免自己這匹剛剛得到的戰馬受傷,他直接跳了下去以超過戰馬的速度拖著陌刀狂奔,而後面的騎兵還沒趕到,戰場形成了他獨自一人衝向城門的壯觀場景。
就在箭雨落下的同時,城牆上小型投石機拋射的巨石也在落下,大食人甚至不去攻擊後面的騎兵,所有武器全部對準楊豐,甚至就連少量強弩也在向楊豐射擊……
大食人沒有床弩。
至少現在沒有,即便普通的步兵弩也才剛剛從中國傳到他們那裡。
整個西亞和歐洲這時候弩都很少,當年羅馬軍團的弩炮早就已經失傳,西亞的弩是從唐朝傳入的,而西亞的弩又促使歐洲弩的出現,到底是被逼著自己想出來的還是山寨的就不得而知了,至於床弩就更不用說了。
這可是真正玩技術的東西。
一直到蒙古西征時候,西亞各國還驚歎蒙古人攜帶的牛弩,甚至記載這種他們所說的契丹工匠製造的神器射程達到一公里。
而此時大食人守城武器就是弓箭,少量弩,眾多大小不同的投石機,投槍,但這些東西對楊豐統統無效,投石機的巨石或許能傷到他,可投石機又不是坦克炮,如何命中一個七十公里時速狂奔的目標?而且這個目標還不大!其他弓箭弩和投槍全都破不了他的防護,在一片誇張地驚叫或者驚歎聲中,他帶著身後拖起的塵埃,在暴雨一樣的石頭羽箭投槍中狂奔向前,轉眼間就到了康居的城門前。
他頭頂石頭,木頭,甚至還有熱油和火油罐劈頭蓋臉砸下。
然而在那一片驚慌的尖叫聲中他如同狂奔的獵豹般一頭撞進了門洞。
下一刻他的右手就像插進豆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