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雲,你想好了沒有?”
韓常得意地說。
就在同時那些囚車兩旁的金兵擺出一副點火姿態,囚車裡面的岳家老小都驚恐地看著那些湊向自己的火把,這些囚車上都澆了猛火油,可以說一點立刻就變成熊熊燃燒的火焰,甚至救火的機會都沒有,一時間各種哭聲和罵聲混亂地響起。
“本帥可以答應你,但你如何保證你們會守信?”
楊豐面無表情地說道。
“你有討價還價的資格嗎?”
韓常囂張地說。
“當然有,本帥或許救不了自己的親人,但他們死後本帥殺光你們所有金兵,甚至殺到會寧去滅完顏家滿門能力還是有的,我岳家忠烈滿門,我岳家子女為國捐軀的勇氣還是有的。”
楊豐說道。
“那你想如何?”
韓常問道。
他也不敢把楊豐逼急了,雖然這傢伙能不能滅了完顏家的滿門還不好說,但弄死他還是沒有任何問題。
“本帥帶領士兵出城,士兵數量和你所帶相同,他們與你計程車兵一防一,然後本帥進你們的囚車,如果你們守信,他們就帶著其他人的囚車進汴梁城,如果你們不守信,那你們就等著為我老小岳家殉葬吧,本帥也會讓你們知道,哪怕本帥在囚籠裡,想滅你們也是很簡單的,你們的囚籠裡那些猛火油的確也可以燒死本帥,但本帥臨死前召喚一次天罰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楊豐說道。
“好吧,那閣下就請吧!”
韓常冷笑道。
很顯然他也有點心虛,就像這傢伙所說,隔著籠子並不妨礙召喚天火。
“元帥?”
城牆上樑興等人用詢問的目光看著楊豐。
“本帥自有分寸。”
楊豐說道。
既然這樣他們也就不好再多問了,這種事情外人無論說什麼都是很尷尬的,再說元帥大人在他們心中都與神靈無異,他既然如此自信,那也就沒必要擔心什麼了,於是在略作準備之後,楊豐帶著孟林和一隊精銳士兵出了汴梁,在韓常警惕的目光中上前。
韓常一揮手。
那些守在囚車旁的金兵,立刻將火把湊到離囚車不足一拃遠的地方,然後多少都有些顫抖地看著那惡魔向自己走近。
“岳雲,算起來我也該稱你一聲賢侄了,我和令尊打了十幾年仗,戰場上咱們也打過交道,你這又是何苦呢?大金併吞天下,已是天命所歸,就連那趙構都已經向我大金稱臣,宋室已經是大金藩屬,你也算是大金之臣了,識時務者為俊傑,不要再逆天而行拘泥與夷漢之分,我是漢人不也一樣在大金身居高位嗎?”
韓常看著楊豐說道。
“你不是漢人,你是漢奸,趙構向你們稱臣,我沒向你們稱臣,趙構能忍殺父辱母之仇,我華夏男兒可不忘靖康之恥!”
楊豐鄙夷地說。
“那就請吧!”
韓常冷笑道。
就在同時隨著岳雲而來的孟林等人,迅速一盯一地分散到那些金兵身旁,但就在他們靠近到金兵不足兩米的時候,卻都被後者喊停了,那些金兵一個個拿著火把又往前湊了湊,火舌都幾乎觸及那些黑色猛火油了,孟林等人不得不全停下。
同時韓常向著身旁的特製囚車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楊豐看了看那囚車,胳膊粗的鐵棍以不足一分米間隔,排列在兩塊超過三十厘米厚的橡木板上,囚籠的門是三根向上抽出的鐵棍,兩端用同樣粗的鐵棍連起來,用鐵鏈和滑輪吊在上面,只要人走進去上面滑輪一放,那籠門就落下來,旁邊還有一個巨大的鐵鎖,到時候直接鎖住。
“這都是什麼?”
楊豐意外地看著那些鐵棍問道。
那上面居然刻滿了梵文,所有鐵棍上都有,就連兩塊橡木板上都同樣密密麻麻刻滿梵文,甚至居然還有各種做怒目狀的佛像,算起來藝術價值也是很高的,尤其是在籠門上方的橡木上,還鑲著一塊小石頭一樣的東西。
“這是佛舍利,這些都是大德高僧專門書寫的經文!”
韓常說道。
“呃,這群賊禿,還真拿本帥當妖孽了!”
楊豐無語道。
緊接著他向後面一伸手,一直跟隨他的孟林拿著一張帶靠背的馬紮,呃,交椅,迅速給他放進囚籠內,然後楊豐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婆,後者此時正眼淚汪汪地抓住囚籠喊著他名字,完全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楊豐滿意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