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棺材不落淚!”
楊豐鄙夷地說道。
緊接著在那六艘炮艦的開路下,這支龐大的船隊急速衝過了攔截的滸浦水師艦隊,很快在猶豫了一下之後,分列兩旁的滸浦水師艦隊也紛紛掉頭,加入了攝政王的討逆隊伍,這支擁有超過一萬人的強大水師就這樣戰場倒戈了,而這是趙構在長江上的唯一截擊力量。很快楊豐的龐大船隊就暢通無阻地越過吳淞口,然後緊貼海岸線向前繞過浦東轉入杭州灣,藉助側向的西北風直插錢塘江口,一路暢通無阻,第二天既到達海鹽。
在這裡澉浦水師逆戰,嶽雷的炮艦一輪齊射之後,澉浦水師將領砍了督戰的文官迎降,楊豐的討逆船隊再一次擴大,然後浩浩蕩蕩地進入錢塘江。
臨安,大內。
此時的這座大宋皇宮,早已經是一片雞飛狗跳,無數宮女太監像螞蟻般搬著各種財物,裝上一輛輛牛車……
呃,他們在為逃亡做準備。
實際上在這之前蕭凜的紅巾軍就已經攻破了湖州,而解潛的大軍同樣攻破常州,這兩路一路配有六門大炮,在兩州都是以大炮轟開城牆,然後逼迫守軍投降,雖然平江依然在為趙構堅守,但既然湖州被攻破,那平江也就沒什麼卵用了,註定的局勢甚至讓朝廷的大臣們都開始逃跑了,倒是守軍在李顯忠指揮下還沒亂。
冷冷清清的福寧殿內,一君三臣四人相對愁腸。
“官家,快走吧,湖州方向上是那妖孽收降的金軍,一多半都是騎兵,這時候是冬天,各處河流水淺擋不住他們,一百多里路程他們一天就殺到了。”
秦檜對趙構說道。
“走?我還能往哪兒走,都是你惹的禍,你說你殺誰不好非要殺岳飛,惹來了這麼個妖孽!”
趙構欲哭無淚地說。
“如今說這個已經沒用,官家還是再往明州,縱然明州亦不能保,大不了再向南,閩粵之地足以容身,這妖孽只能逞一時的兇威,天下忠義之士眾多,鄭剛中已經在成都起兵,蜀軍不日將順流出三峽,閩粵有群山險阻為屏障,只需再堅持一兩年各路勤王大軍雲集,自然掃清逆黨!”
張浚說道。
“鄭剛中能有什麼用?那妖孽只要把成都送予吳璘,吳璘不出十天就能把他砍了,如今去哪兒都沒用,萬全之策唯有乘船北上託庇於金國,官家還是金國的藩臣,金國同那妖孽也是勢不兩立的,官家去金國,金人必然厚待以招納我大宋義士。”
秦檜說道。
“胡鬧,官家乃大宋皇帝,豈能去金國屈膝為臣!”
趙鼎怒斥道。
“元鎮公能保證守得住閩粵?”
秦檜鄙夷地說。
“呃,我等縱然粉身碎骨,亦要為陛下血戰到底。”
趙鼎義正言辭地說。
“那就是不能保證了,也就是說官家縱然逃往閩粵,亦無法倖免於難,那為何不直接選一條萬全之路呢?金人與那妖孽有切齒仇恨,聽聞金主正招攬四方奇人異士,組建誅妖軍除此妖孽,若其成功則天下可定,官家於金人臣節未虧,金主必定助官家重奪江山,至於屈膝為臣,元鎮公別忘了官家本就是金國之臣,又何來屈膝一說。”
秦檜說道。
“你能保金人不會如待父皇一樣待我?”
趙構不無希冀地說。
趙鼎和張浚都沒說話,他們也知道逃往閩粵什麼的純屬就是扯淡,福建路總督早就已經被楊豐封給趙密了,後者跟張子蓋還有李橫正組成聯軍,從南昌席捲而下去各自奪取屬於自己的地盤呢,不用楊豐追殺,趙密首先就不會容他們去福建的。
“當然,臣當然可以保證。”
秦檜笑著說。
趙構這些人會怎麼樣他還真就沒法保證,但他自己的富貴是肯定可以保證的。
趙構和趙鼎張浚二人互相看了看,很顯然他們並沒有別的選擇,往南逃只是苟延殘喘,什麼時候被楊豐抓住了什麼就時候拉倒,只有向北逃尋求金國的庇護才是唯一生路,就像秦檜所說趙構畢竟還是金國臣屬,他以宋國王的身份入朝而已,金國也不會虧待他們,因為金國想要和楊豐鬥下去,最好辦法就是以趙構這個招牌招誘宋人,甚至如當年劉豫般封他一塊地盤都有可能。
這樣一想他們也就只有仰天長嘆一聲了。
“那也就只好如此了!”
趙構無可奈何地說道。
“咣!”
福寧殿的大門驟然被撞開。
趙構等人下意識